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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無傷也不隱瞞:“不錯,我正是中了陰風掌。”
任逍遙沒有問原因——他很清楚這些是練無傷不願說的。“在下早年曾從天山帶回一株『火琉璃』,據說用它的果實配以藥材製成藥劑,長期服用,便可根治寒毒——”
練無傷心中一動,他也曾聽說這種花草:“世上真有『火琉璃』?我以為只是傳說。”
任逍遙微笑道:“若非親眼得見,我也以為是書上寫來騙人的。本來還說留著無用,現在正好給兄臺療傷。只是此物現下在降龍堡中,還要勞煩兄臺跟我走一趟。”
練無傷一呆:“如此厚贈,我不敢接。”
任逍遙又是一笑:“這世上,有人白首如新,也有人傾蓋如故。你我相見雖然不過兩面,卻已是過命的交情。在任某心中,早已將兄臺看作了朋友,送給朋友的東西,明珠非重,鵝毛非輕。兄臺這樣說,太見外了。”他目光真摯,語音雖輕,卻是發於肺腑,擲地有聲。
從被逐出師門那一刻起,就沒有人當他是朋友了。練無傷心裡一陣激動:“好,我隨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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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降龍堡的人,一定會驚奇於這裡建築的雄偉,即使將之比喻為一座小型的城池也不為過。明明這是任逍遙自己的城堡、自己的家,可進城的時候,練無傷還是注意到了他臉上那一抹憂慮。
“寒山公子,請。”小乙笑著在前面帶路。
這個“寒山”就是練無傷,他不願吐露姓名,就讓任逍遙叫他“寒山客”,因為他隱居的地方就叫“寒山”。
一進城,任逍遙就獨自去拜見父親,將練無傷交給小乙招待。練無傷明白這是任逍遙的體貼:知他不願與生人相見。老實說,他很怕去見那位“任堡主”,十年前,他們曾在昊天門見過一面,難保不被認出。
自從練無傷上次施以援手,小乙對他的態度就很熱絡,到客房這一路上東拉西扯說個沒完。從他的嘮嘮叨叨中,練無傷也知道了不少事,比如說,這客房就在任逍遙居室的隔壁,一般不會有人打擾;再過幾天是老堡主六十大壽,所以堡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堡主夫人卻已經過世了;任逍遙常年不回家,是為躲一位姑娘……
在客房安置好了,小乙又熱情地招呼:“我家公子回來還早,寒山公子,不如我帶你去花園看看那株『火琉璃』吧。那裡很清靜,一般沒什麼人。”也不等練無傷出言拒絕,拉了他便走。
這降龍堡的花園也大得出奇,奇花異草,應有盡有,便是當年的昊天門,只怕也稍有不及。
“這邊走,『火琉璃』在這裡。”
練無傷隨小乙沿著彎曲的石子路向花叢深處走去,兩邊花香撲面而來,無數只蝶兒流連飛舞,幾如入了仙境。
花海中,忽然傳來一聲嬌嗔:“凌烈,這花你總沒見過了吧?”
“這有什麼希奇,我家的花園裡應有盡有,豈止是這些?”接話的是個少年,語聲中傲氣滿滿。
“還什麼『你家』、『你家』,昊天門敗了好些年,雜草都爬上牆了,只有你還總掛在嘴邊上。”
“你……”這話顯然激怒了少年,他重重一哼,“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要重振昊天門的聲威,讓世人都知道,昊天門後繼有人!”
少女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忙道:“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傷你,真的!哎,你等等我呀!”
急促的腳步聲漸漸迫近,一男一女從花海中現身。少年低頭走在前面,任身後的少女如何央求,也不肯慢下腳步。
練無傷舉目看去,見那少年劍眉星目,俊美無儔,不是凌烈是誰?他身後的少女卻比這繁花還要美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只專注在凌烈身上,兩人就好像一對鬧彆扭的小情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