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行大昭於天下,武林群起而攻之,最終不得已自刎謝罪。他一死,降龍堡群龍無首,自然風流雲散!”
原來如此!
消瘦男子和那青年對望一眼,兩人表情都十分複雜,有幾分驚奇、幾分惋惜、幾分黯然,也有幾分悵然若失。
那青年默默的低下了頭,輕聲道:“什麼都不剩了嗎?”
“我們適才還說,連那裡面的雜草都長的一人多高了,哎,敗了!”
那青年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自顧自倒起酒來,一連三杯,一飲而盡!
“那……那位凌公子現在怎樣了?”消瘦男子的臉上突然泛起奇異的潮紅,說話聲音也有些顫抖。好在沒人注意。
那一直沒說話的長鬚人忽然嘆了口氣,接過話茬:“說起如何安置凌烈,就讓人不得不讚聶莊主了!這位莊主當真義薄雲天,舉世罕見。凌公子雖是昊天門少主,可惜被任自在那奸人廢去武功,如今只是個廢人了。聶莊主非但收留了他,而且念在昔日兩家的交情,竟將自己的獨生愛女許配於他!你說,這等品格,這等氣度,世上還有哪個能做到!也難怪經此一事,天下英雄都對他老人家馬首是瞻!”
白胖男子讚道:“當真是俠義無雙!”
長鬚人微微一笑,看向對面的兩人,希望對方也能對自己的說法表示贊同,卻意外的看到兩張丕變的臉。
消瘦男子喃喃的道:“怎麼會?他要娶親了?不可能。”
那青年也道:“兩位只怕是聽錯了吧。”
白胖男子不悅道:“我兄弟雖在江湖上沒名沒姓,可也不敢亂說話,這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還能有假不成?而且再有一個多月,他們就要拜堂成親,喜貼都發出去了……咦,你們怎麼對凌公子也格外關心?”直到這時,終於發現不對勁。
“我和吳兄還有些事,先行告辭了。兩位慢用。”青年忽然站起身,拱了拱手,扶住臉色越發蒼白的消瘦男子,徑自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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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傷,你還好吧?”青年擔心的看著身旁的人,只覺那手冷的像冰一樣。“你別難過,凌烈一定以為你死了,這才答應了聶家的婚事。他那樣的處境,實在不好拒絕。只要他見了你,自然會改變主意,你們的淵源是扯也扯不斷的。”
這一點,一直在你身邊的我看得最明白。所以才心甘情願的守著,不敢越雷池一步。縱然孤獨一生,我也無怨無悔!
這兩人自然就是死裡逃生的練無傷和任逍遙。
當初他們雙雙墜入河中,水流湍急,很快便被波濤捲走。等任逍遙清醒時,已是三天之後,他們被衝到岸邊,為附近的漁人所救,而那裡已經快到南荒之地了。
那漁人曾笑著對任逍遙說,若非他緊緊擁住練無傷的身體,兩人早就被衝散。即便是昏迷之後,他的手仍然不肯放鬆,以至於那漁人想盡辦法也不能把兩人分開。
任逍遙聽了這話,只是微微苦笑,原來自己對無傷的情意不知不覺中,竟濃烈到了這樣的地步!可惜無傷的心只在凌烈身上,昏迷中反反覆復總是凌烈的名字。
一個月後,練無傷才醒來。他結結實實捱了任自在一掌,傷勢極重,浸在水中時日過長,寒氣入骨,更引發了寒疾。多半年的時間都在生死線上掙扎,直到最近才有些好轉,卻也再難恢復舊觀。他心裡掛念凌烈,一能走動,便急著回到中原探訪凌烈的訊息。哪知才一年多,竟發生了這許多變故,而凌烈,當初那個信誓旦旦愛他的人,居然要娶妻了!
任逍遙見練無傷容色慘淡,默然不語,又道:“這樣吧,咱們立刻啟程,到鳳凰山莊去找凌烈問個明白。走!”
練無傷卻停步不前。
“無傷?”
練無傷抬起頭:“這種時候,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