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屬的凌烈了。他滿腦子裡,只有他的無傷。
“小子,走路怎麼也不看著,你撞到道爺了。”
——無傷,你知道嗎?我現在好苦,我整天想的都是你,想你的臉,想你的笑,想你舞劍時的樣子,吹簫時的風姿。白天想,晚上想,練劍的時候想,睡著了還想!
“怎麼?撞了人,屁也不放一個,就想走?”
——我想握你的手,想抱著你,想……親你的臉,想……可我又不敢想,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你一定會討厭我,會不理我。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我怎麼能對你想這樣的事呢?可是我又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
“喂,道爺跟你說話呢,別在這裡裝傻!”
——無傷,我想得你心都痛了。
“我看你是找揍!”一拳打過來,凌烈輕輕閃開。
——無傷,無傷……我該怎麼辦?你來教教我呀!
“啊呀,小子,身手不錯,看來還練過兩天功夫,那就別怪道爺手下無情了!”
“噹啷”一聲長劍出鞘,那一瞬的光亮閃花了凌烈的眼,也終於讓他回來了神。定睛一看,面前站著一個怒氣衝衝的矮小道人,不禁茫然問道:“我得罪你了嗎?”
那矮道人剛跟另一名道士從街邊的酒樓出來,酒吃了不少,脾氣也跟著見長。他不知凌烈是真的糊塗,只道他故意挑釁,氣得渾身發抖:“好小子,存心跟道爺過不去,是不是?”
“我沒有……”
話未說完,眼前白光一閃,一股寒風猝然襲來,凌烈吃了一驚,連忙抽身避閃。僥是他反應極快,胸前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衣衫破了,倒是沒受傷。
凌烈又驚又怒,自己明明和這矮子無怨無仇,他卻一上來就動了殺手,當真蠻不講理。他本不是隱忍的人,有人刻意找麻煩,倘若不還以顏色,簡直對不起學來的這一身武功。只是那矮道士一招佔了先機,便不再停手,招式又狠又辣,處處不離凌烈的要害。凌烈手中無劍,不敢硬碰,只得以輕功躲閃。
酒樓裡還有不少人,聽到外面有人打架,都擠在門口看熱鬧,誰也不敢出去。只有那矮道士的同伴,在戰圈外掠陣。
他見矮道士久戰不下,也挺劍加入戰團,形成合攻之勢。比起矮道士來,他的劍術似乎稍遜一籌。
凌烈就等他來,雙手輕輕一撥,也不知怎的,兩支長劍就撞在了一起。
矮道士怒道:“你不是來幫我的嗎?幹嘛擋我的劍?”
那道士一臉迷惑:“不是,我明明是要去刺他的。哎喲!”手上一空,卻是凌烈趁他分心時將寶劍奪了去。
一劍在手,凌烈精神一振,將學來的劍招一一施展開來,威風陣陣,殺氣凜凜,頓時將兩人逼得手忙腳亂。一記巧招刺中矮道士的手腕,他驚叫一聲長劍落地。
大獲全勝,凌烈卻不肯停手,手中長劍上下翻飛。旁觀眾人只見銀光點點,亮似白虹,快若疾電,一時間眼花繚亂。忽然,白光盡散,劍氣全消,凌烈長劍指地,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再回頭一看兩名道士,頓時鬨然大笑。
只見那兩人全身衣服盡被劍痕劃破,支離破碎的掛在身上,露出片片肌膚。那矮道士最可憐,大腿處各被劃了兩下,連褻褲也劃破了,露出一半屁股。
“不許看,不許笑!”矮道士面紅過耳,雙手捂住屁股,跳著腳向圍觀眾人亂叫。
眾人哪裡理會他,笑得更兇了。
“再笑,再笑滅你們全家!知道道爺是誰嗎?我們是嶗山派的!”
一聽到“嶗山派”,眾人都變了臉色,一鬨而散。
凌烈雖出生在武林世家,畢竟離家時年紀尚小,於各門各派所知甚少,嶗山派更是沒聽說過。只是見了眾人的反應,心想這“嶗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