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低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更沒有辦法猜測他在想什麼。
此時,在他對面,袁朗正笑眯眯的看著桌子上的銀行卡,這裡面是一千萬,是答應好的百分十的股份。
銀行卡旁邊,則是一份委託協議書。
“袁朗,你吳叔是不怎麼幹淨,可是你這麼弄我,是不是當我太好說話了?”吳書記皮笑肉不笑的把銀行卡推到袁朗面前。
“吳書記,您這話說得有點過了吧!”
“明哥,沒事兒!”
袁朗拍了拍馬嚮明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吳叔,既然您都說了,那我也沒啥好藏著掖著的。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前天不是弄了一個白少鋒嗎,現在有點麻煩,聽說您要進省常委了。咱們怎麼著也算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以後遇到點什麼事兒還得仰仗吳叔幫襯。這錢吳叔別多想,錢志高是吳叔您推薦來的,這錢從您手裡給他和從我手裡給出去,兩碼事兒。這點,吳叔應該比我明白。”
吳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袁朗,似乎想等袁朗的下文。
然而,兩個狐狸坐在一起,誰又會比誰騷氣?
馬嚮明思索了一下說道:“要是吳書記真的不方便,那我等會兒把這送到清華園去,反正結果都一樣,無所謂一個過程。夏朗醫藥的事情耽誤下去了,都是真金白銀的損失。”
要說火候上,吳玉的火候遠非馬嚮明能比。
可現在,一方面是重建夏朗醫藥擴大政績需要,對於吳玉來說,這就是剛需。而袁朗同樣是如此,只是吳玉要的還多一點,不僅是政績,還有夏朗醫藥的百分之十股份。
一千萬給錢志高兩百萬還有八百萬,八百萬還不算百分之十的股份。
至於為何不算,雙方心裡都清楚。
農夫與蛇的故事,固然只是哄小孩的,可真搬到檯面上來說,分分鐘就能讓人慾仙欲死。
吳玉自己清楚的知道,錢志高只是為了兩百萬來的。
想要錢志高死心塌地,還得下一番功夫,袁朗讓他把錢轉手過去,已經是送給他人情了。只是他心裡總有些不安,似乎今天收下了這張卡,以後就只能任由袁朗擺佈一樣。
也正是這種感覺,讓他現在猶豫不定。
袁朗看了一眼時間,笑著說道:“時間也不早了,等會兒我讓小馬把東西送到酒店,給錢先生。夏朗醫藥的相關批文還得吳叔費心,過兩天我和明哥再來,到時候好好請吳叔吃頓飯。到時候吳叔賞個臉就行了!”
袁朗伸手按住桌子上的銀行卡,不等他拿起來,吳玉不著痕跡的把銀行卡拿到了手裡。
“小袁,吳叔信你。不過咱們以後也得注意點,畢竟現在上面嚴打,不少人都摔跟頭了。吃飯的事兒,咱們改天再說,剛好我這兒一會兒還有個會議,就不送你們了,下次來提前和叔說一聲,我讓人定好位置,叔請客!”
袁朗笑了笑,“那好,就這麼說了,到時候一定來!”
出了縣委大院,袁朗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坐在車裡,馬嚮明啟動車子轉了個彎,停在遠處一個不起眼的位置,車窗微微降下來,從這裡剛好能看到縣委的大門口。
馬嚮明習慣性的拿出煙遞給袁朗一根,他說道:“需要通知錢志高嗎?”
“先不管他,吳玉對錢志高也不太放心,讓他們自己玩一會兒。”
馬嚮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白家那邊怎麼做?”
聽到馬嚮明的話,袁朗突然想起來方宏宇還在醫院裡,對於這個方家的太子爺,袁朗沒有什麼印象,自然更不用提好感了。
不過有一點他挺好奇的,這次白子峰到底是誰弄出去的。
白子峰的事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