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邊境小國,也是十分殘忍的。
辰統帝稍加安撫了幾句,便起身離開。
婉貴嬪卻獨自留在棠梨宮裡喜憂參半。
扇梨奉上了雪梨茶,輕聲寬慰:“小主快別多想了,許是朝露公主到了適婚年齡,世子才……”
婉貴嬪閉了閉眼,半晌才悠悠:“本主就是怕她到了適婚年齡,皇上動了心思。你來得晚,不知那朝露心性與樣貌。”
“當真如此美麗?”扇梨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見過她的男人,都成了裙下之臣,你說呢?”婉貴嬪慘然一笑,深深嘆了口氣,“許是哥哥覺著亦濃不中用了吧。”
☆、朝露
果不其然撻瑪國世子來臨之前,辰統帝三番五次的去棠梨宮正殿歇息,以示龍恩,更是請示了太后的意思,晉了婉貴嬪為婉淑媛,名正言順的坐在了棠梨宮正殿的位置上。冊封大典也選了個吉利的日子舉行。
正三品以上的冊封是需要太后娘娘親自授予妃冊的,婉淑媛身著九嬪正式禮服跪在壽康宮裡聽訓太后教誨,儀式整整進行了一日才算停當。
不久撻瑪國世子就到達了靖國。
“臣攜撻瑪國使者與舍妹朝露恭請皇上聖安。”撻瑪國世子跪在下首,話卻說得不卑不亢。辰統帝叫了起:“世子快快請起,舟車勞頓,怎的勞煩世子親自送了貢禮前來。”
撻瑪國世子起身落座慢聲道:“臣惶恐,確有一時相求,臣的庶妹朝露公主如今也到了適婚年齡。撻瑪國勇士她都看不上眼,父汗實在無法,只得命臣帶了她前來靖國,求皇上賜婚。”
辰統帝有些訝然,但很快換上了笑顏:“朕早就聽婉淑媛提起過朝露公主,不知今日……”辰統帝故意拖長了音,掃了眼世子身後的使者,並未見朝露公主。
“朝露公主雖是庶出,卻為我撻瑪國帶來了甘霖與福澤。朝露也十分聰明伶俐,想來婉淑媛也一定同皇上提起過。在我們撻瑪,雖然民風開放,但朝露公主早已被奉為撻瑪聖女。”世子頓了頓,帶著些驕傲:“聖女是不可輕易接見外客的,請皇上恕罪。”
辰統帝略有不滿:“朕是天子,也不可嘛?”
世子跪了下來:“臣惶恐,皇上為天子,自然可以與聖女見面,只是今日閒雜人等太多,臣並未帶朝露前來。”說著掃了眼滿殿大臣,更是略帶輕蔑的看著皇帝身後宦官。
大臣們頓時竊竊私語,有幾個更是面露怒意,唐唐靖國肱骨大臣,怎的到了他的嘴裡,就成了閒雜人等!
前朝的話,又是與朝露公主有關的事兒,自然是瞞不住後宮妃嬪。以賢妃為首的幾個高位妃嬪早已坐不住了,這朝露公主明擺著就是衝著後宮來的。
賢妃自持身份,並沒有親自打探,只是遣了趙婕妤前去棠梨宮問個究竟。宜妃也尋了由頭找上了婉淑媛。
一時間棠梨宮主殿門庭若市,後宮妃嬪都爭先恐後的前來詢問。
而早在前幾日就搬出棠梨宮的君言,自然是躲了個清淨。
“主子,要不奴婢去回了門外的小主們吧?”扇梨憂心的看著婉淑媛略顯疲憊的臉頰,日日這般笑面迎來送往的應付,任誰也受不了。
婉淑媛揉了揉酸澀眉間:“不必。讓她們知道些也好。朝露想要那麼輕易的嫁進宮來也要看這些女人同意不同意。”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閉了會兒眼,才道:“去傳了她們進來吧。”
得了訊息的賢妃面色不虞:“此話當真?婉淑媛真是這麼同你說的?”
趙婕妤跪在下首:“正是呢,婉淑媛還說朝露公主是撻瑪國福澤的象徵,且生的十分貌美,撻瑪國的男人見了沒一個不動心的。娘娘快想想辦法吧,這等狐媚子,怎能讓她入了宮來!皇上的心還不得被她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