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竟是轉身便走了,留下戚默愣在原地。
戚默聽得清楚,祁夜憤然離去的腳步聲,可是……她也沒說什麼吧?他怎麼就生那麼大的氣了?
只是他這一走,房間就像是空了下來一樣,頓時好像就沒有人了,戚默眼前一片黑暗,伸出手來想摸著起來去看看鳳柳衣傷得如何。
只是手剛摸索著伸出去,猛然就被一個略微冰涼的手掌扶住了,嚇了戚默一跳的同時,便聽到那幽幽的沉穩的聲音道:“你的腳受傷了,最好不要到處亂走!”
聽這聲音,戚默才猛然反映過來,是那個神秘的大夫吳心。
“呼……大夫你還在啊。”戚默鬆了口氣,真是嚇了一跳,這吳心站在一邊默不吭聲,竟是叫戚默都沒有聽出他的一點呼吸聲來,還以為房間已經空無一人了。
“在下魯莽,嚇著小姐了。”吳心說著,飛快的縮回了自己的手。
戚默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倒不是嚇著,是我驚弓之鳥,冒犯了大夫了。”
吳心沒有回答,空氣裡一絲靜謐,竟是叫人覺得有些尷尬,戚默的眼珠子四處的晃了晃,忙道:“大夫,能帶我去看看鳳柳衣嗎?”
“她沒事的。”這冰冷的口氣,聽起來是很不樂意的。
戚默咬了咬唇,淡淡的道:“怎麼說也是為了我受的傷,不去看看怎麼也不安心,不安心的話怎麼能好好休息……不好好休息,怕是最頭疼還是大夫吧?”
吳心沒有了聲音,戚默不知道他的臉色如何,甚至無法從他那淡淡的冰冷的口氣裡,聽出什麼情緒來。
過了一會兒後,才聽到吳心道:“好吧,我帶你去。”
戚默這才鬆了口氣,笑了起來,伸出手去,吳心輕輕的扶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扶了起來。
腳扭了一隻,戚默走起來有些吃力,差不多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吳心的身上,由他託著她慢慢的出了院子。
然後上了轎攆,一路朝著鳳柳衣休息的地方去了。
鳳柳衣依舊在祁夜的書房裡,離戚默住的地方不算遠,不一會兒便到了,吳心扶著戚默進去了,然後在床邊坐下。
戚默聽到鳳柳衣平穩的呼吸,有些沉重,想來該是還在昏睡之中,戚默幽幽的嘆了一聲,道:“她的傷,到底如何了?”
吳心看了一眼,之前替鳳柳衣包紮過,他很明白,低垂了眼簾,一字一句異常嚴肅的道:“這位姑娘的傷看似嚴重,卻沒有傷在要害,流血雖多,卻也不致命,並無大礙,好好修養,不過幾日便能回覆了。”
戚默聽著,點了點頭,吳心似乎特別的咬重了幾個字,看著嚴重,卻不嚴重……他是想提醒戚默什麼?
只是戚默根本也不想去管這些事情,只要鳳柳衣不是因為她的事情而受到了牽連,她便安心了,至於……鳳柳衣為什麼如此,戚默也不想去分析了。
吳心見戚默許久都沒有反映,也便不說話了,連個人一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待了許久鳳柳衣才醒來。
看到戚默時,不過是模糊的一個輪廓,卻是嚇了她一跳,她一下坐了起來,整個人都清醒了。
“你醒了?”戚默首先開口,笑了起來,“不要坐起來,傷口會裂開的。”
“你……”鳳柳衣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訝異的看著戚默,半天才呢喃道:“你……你沒事了?”
“嗯,沒事了,所以你也不用自責,這次是我不小心添亂了,與你們沒有什麼關係,卻不想連累了你們……”
戚默垂眼,低下了頭,想著……鳳柳衣雖然沒事,可是那幾個轎伕卻就這樣沒了,心裡一時說不出來的沉重。
她並不知道祁夜竟是下了這樣的死命令,那幾個轎伕沒有顯露身手前,戚默不過以為是幾個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