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的書,很隨意地做到沙發上,睡衣的下襬被無意中帶起一角,一條露出來的豐滿圓潤的雪白大腿讓彭雲鼻血差點流出來。
“孟小蘭,我是不是……!”
彭雲想要說些感激的話,但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他囁嚅著。
“你今天怎麼了,說話總顛三倒四的,是不是剛才讓蛇給嚇著了!”孟小蘭看著滿頭大汗的彭雲,按自己的想法解釋著,渾然忘了剛才被蛇嚇壞的正是自己。
“不是這樣……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這樣的……”彭雲都想伸出手給自己一個嘴巴,平常伶牙俐齒的自己現在竟然連句整個話都說清了,這簡直是……。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孟小蘭終於發覺了彭雲的異樣,丟下剛看了一頁的書,順手拿起一旁的聽診器,就要按到彭雲的心口。
就在彭雲難逃當實驗小白鼠的時候,一個神秘的電話算是把他從孟小蘭不停追問的困境之中解脫了出來。彭雲急忙逃命一樣的從沙發上竄下來,伸手從茶几上抄起電話。
“您好,哪位?”彭雲一聽是個陌生的男人聲音,立刻冷靜了下來,禮貌但沒有任何感**彩的問道。
“ 你還記得男兒行嗎?”一個蒼老但卻十分剛勁的聲音響起,說出的話讓彭雲倏然變色。
彭雲臉上的笑容霎時就消失得一乾二淨,他沉聲喝問著:“你到底是誰?”
“奉天多豪士,重義輕我軀;長嘯出門去,斬首日不遲”那個蒼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吟誦的是一首詩詞。
“你怎麼知道這首詩的,你到底是誰?”彭雲臉色扭曲的有些猙獰的怒吼著,持手機的手都有些顫抖。
“敵顱飲烈酒,談笑共相之;前有荊軻去,一怒為秦顏;黃鶴杳無歸,蕭蕭易水寒;今有千百士,熱血書長天,飢餐倭寇肉,叱吒鬥敵頑。不求名青史,只為故河山。生當不畏死,坦蕩求心安。”
孟小蘭望著一臉蒼白的彭雲,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彭雲像今天這樣暴怒過,頭上的青筋迸起著,眼睛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紅色,一股暴虐之氣籠罩了他的全身,孟小蘭站在身邊竟然感覺到像身處在風暴的漩渦中心一樣,呼吸都有些困難。
勇敢的伸出手,孟小蘭輕輕握住彭雲的手,真切的感覺到了彭雲身體的顫抖,一種冰涼的感覺從彭雲的手掌中傳過來,那種冰冷的感覺讓孟小蘭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你到底是誰?”彭雲的聲音平靜了一些,但卻低沉的可怕,彷彿醞釀著驚天的風暴一樣。
“鐵血鑄豐碑,馬革裹屍還,縱使化風去,含笑上雲巔!”老人依然是不緊不慢,吟誦完最後幾句,這才平和的開口說道:“年輕人,要想知道答案,明天晚上十點濱河公園不見不散!”
“好,我會準時赴約的”彭雲冷冷的掛上電話,怔怔的注視著窗外,內心卻已經泛起了曾經的往事,那種傷痛,那種絕望,那種憤怒,那種淒涼,讓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充滿炸藥的汽油桶,只要輕輕的一點火星,就會轟然爆炸。
“彭雲,你沒事吧?”孟小蘭小心的搖晃著彭雲,剛才的情形讓她手腳還有些發抖,那時的彭雲沒有了平常的陽光和平和,就像一隻發瘋的野獸一樣,給人的只有危險的感覺,讓人不由得想要遠離。
彭雲回過頭來,雙眼中彷彿充斥著滔天燃燒的熊熊火焰,那種熾熱讓孟小蘭都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她下意識的伸出雙臂護在胸前,身體突然一輕,已經被彭雲攔腰抱起,向臥室走去。
孟小蘭閉著眼,兩顆晶瑩的淚珠緩緩地從眼角出現,然後又順著臉頰向下流去,她不是因為彭雲的粗暴而感到羞愧和痛苦,這兩滴淚是因為他感受到了彭雲內心的那種壓抑和狂躁,那種發自靈魂的顫抖,他沒想到一直以來那麼陽光的彭雲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