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的淋漓盡致,舉手投足都是叫人不能企及的風情。
穿了高跟鞋,高挑的身子同男人擦肩而過,她沒回頭,只是淡淡起唇:“隨你。”
有些冰涼的指尖,卻被人攥住。
那是熟悉的滾燙溫度。
她腳步頓住,垂眸。
男人一雙濃黑的眉微微蹙起,卻依舊沒有睜開眼,只是睡的不太踏實的樣子,薄唇間有囈語輕輕的落在空氣裡。
不大不小,恰好可以叫蘇荷聽清。
那是。。。。。。小荷兒。
蘇荷忽然就想起那天,在公司裡,他拽著她的手,霸道的說,從今以後,我也要叫你小荷兒。
小荷兒小荷兒,別人叫出來沒有讓她心碎的味道。
只有他,像是一道重擊砸在她的心口,絲絲縷縷的痛,蔓延。
眼底凝結的冰,出現裂縫。
可她怎能丟盔棄甲?
咬唇,將這刺痛感壓下。
她拿上就要成功了,這是最後一步棋,下好了,蘇沉言滿盤皆輸,從此落魄潦倒。
她從一開始,就是要讓他駛去現如今所擁有的一切,財產,苦心經營的公司,一段令人豔羨的婚姻,這些,她都要奪走。
唯有如此,那兩條死在他手中的命,才能安息。
她,才能不用日日活在過去糾纏的噩夢中。
一切都將結束,她沒理由收手。
伸手,一根一根,把男人扣在她指尖的指頭,掰開。
面無表情的離開,空氣裡餘下她冷若冰霜的嗓音:“明天早上天亮之前把照片給我發過來。”
―――――
偌大的酒店,只餘下妖嬈的女人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女人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在床邊坐下,伸手,指尖一寸一寸的朝著男人英俊的臉湊過去。
在距離男人的唇角只餘下五厘米的地方,她的手腕,倏的被人緊緊攥住。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眼睛,一雙漆黑無光的眼眸,就那樣死死的盯著她,森然的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刀,泛著寒光。
哪兒還有先前的醉態。
他一把用力甩開女人的手,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女人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手肘重重的磕到了地板上,她的眼眶微微紅了起來,哪兒還有先前撩人囂張的模樣,她膽怯的看著蘇沉言:“蘇,蘇先生。。。。。。我。。。。。。”
蘇沉言的視線不曾在她臉上停留半刻,起身去陽臺打電話。
片刻之後,有黑衣保鏢走進來,微微俯身,呈上手裡的東西:“蘇總,您要的東西。”
蘇沉言從他手中接過厚厚一沓照片,走至女人身側,手一揚,冷聲道:“用你的手機拍下這些照片,發給她。”
男人一個眼神就叫她嚇得渾身發抖,此刻哪兒敢忤逆,連話都不敢多問一句,從地板上拾起散落一地的照片,一一拍下。
發至蘇荷的手機。
“蘇先生,我,我全部都發過去了。”
蘇沉言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滾!”
女人連連點頭,連跑帶爬的走了。
蘇沉言拿了照片,離開酒店。
―――――
依雲山。
蘇荷回來後洗了澡,吃了飯,早早的就睡了過去。
太累,身體累,心更累。
夜裡,臥室的門悄悄被拉開一條縫,男人高大的身影走進來。
輕手輕腳的脫衣服,上床。
女人習慣性的環住他的腰,腦袋趴在他胸前。
夜,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