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德羅沒有這樣做,除了極端的自信,還有就是對於船上眾人的不屑。予殺予奪,全在他一念之間,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與這樣的瘋子呆在一起,能夠安全才怪。關鍵還有就是那些追殺張德羅的人,能將張德羅弄成這樣,那些人顯然不是什麼庸才。
張德羅利用一些方法將那些人騙過,能騙一時,但之後肯定會被發現異樣。到時會不會追到船上,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必須將自己的戰力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不然接下來,可能連為自己爭命的機會都沒有!”沈從眉頭緊皺,回到房中馬上盤膝修煉。
磐石珠,玉香瓶,還有從洛水派當中帶出的療傷丹藥,沈從無法確定那些人什麼時候會追來,但能早些恢復,自然要趁早。且張德羅這樣的瘋子,殺人絕對不會講絲毫的理由,沈從也沒將生死交予他人手中的習慣。
一圈圈波紋在體表擴散開來,玉香瓶當中飄蕩出藥香,化作兩條靈蛇沒入沈從口鼻之中。磐石珠將周圍的靈氣盡數拘禁而來,沈從的身體化作無底洞,瘋狂的吸收靈氣。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船舶的氣氛顯得很是壓抑,但好歹平安的度過了幾天。那張德羅沒有出現在任何人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往常一般行事。眾人只是知曉船上有一個宗師境的強者,除了這點,沒有其他。
沈從平日也是深居簡出,也許是過了海獸騷擾的多發地段,最近幾日,船舶都是相安無事。傷勢經過了幾日的連續修復,如今已經好了八成左右,只剩下一些細微之處沒有修復,而這種也是最為麻煩的地方。
使用湮滅,那種躁狂的能量會對沈從的體魄造成全方面衝擊,那些大的經脈還好說,就是那些平日不怎麼使用的經脈,很容易破碎,極為難以修復。
“嘭!”
整個船舶突地搖晃了一下,沈從沒有從調息當中退出,依舊修復著細小經脈。這些經脈不弄好,戰力倒是不會降低,但會留下暗傷,對未來產生影響。下一刻,沈從雙眼睜開。之前本以為是什麼海獸又來騷擾船隻,但是剛才,沈從聞到了血腥味,人的血味,而且是新鮮的。
“死人了?怎麼又突然死人,那張德羅幾日前已經弄了下馬威,應該沒人敢在這個時候犯險的!”沈從心頭疑惑,走出房間,發現其他人已經都出來。
“張前輩,你這般做,不覺得過了些嗎?這些人並沒得罪你,也沒做錯什麼,為何要殺了他們!”棠箐臉色清冷,相處這麼久,眾人都能看出棠箐正忍著怒氣。
沈從站在下方,看到幾個月海幫的人躺在血泊當中,只是一眼,沈從就明白這些人已經死絕,一招斃命,沒帶一絲拖泥帶水的地方。
“借點東西,就幾個人而已,往後想要多少,都可還你。”張德羅臉上帶著笑容,右手揮動,將所有屍體都收進乾坤袋當中,連那些血液都沒放過。
“這些人”
“再多說,就不是幾個人的問題,莫要自誤!”張德羅眼睛一瞪,寒光湧出,將棠箐話語直接堵回。張德羅冷笑一聲,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間當中,根本沒有搭理其他月海幫眾的目光,在他眼中,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
棠箐雙拳慢慢拽緊,但最後也逐漸鬆開。正如張德羅所說,再要多講什麼,恐怕就真的不是這幾個人的問題。張德羅那實力,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抵擋。也許多來幾個五階開脈巔峰強者,可以圍殺張德羅。
但這裡只有五階開脈初期,她自身也不過是五階開脈中期,相差太遠,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下方圍觀之人臉色沉重,而月海幫的人則是自危,他們修為不高,要是被殺,真的只是隨手的事情。
“幫主。”何管家站在一旁,低聲喊了一聲。
“你去安撫下其他的幫眾,莫要讓他們產生什麼情緒,同時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