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公孫家侍衛找到。
正在香一品安置馬車的凜然,得到訊息立馬通知公孫冀文,而公孫冀文只是同衿尤說府中急事,卻執意讓她留下。
說什麼香一品的東西,不膩不油,衿尤正巧可以粘粘葷腥兒。
幾乎天色暗下,公孫冀文擦了擦臉上微出的汗,讓凜然帶他們去暗室待著,正要起身去找衿尤,卻發現公孫瓚站在門前。
他將袖子弄下,洗了洗手,問道:
“六叔站著許久,怎不坐在旁邊椅上。”
公孫瓚看著旁邊的人慢慢走完,又看到蘇氏父子相報正要走,公孫瓚攔下,待屋中僅剩下他們四人之後,公孫瓚將門一關,走了幾步,道:
“蘇老,你可知你面前這位,是誰?”
蘇老彎著腰,抬頭看著公孫冀文,那面上還是易容模樣,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卻是感恩之意不斷。
而公孫家是恩人,還是問什麼說什麼,不要去管面前的人是誰。
公孫冀文看著窗外的天,天色太晚了,他應該去接衿尤。
可是公孫瓚顯然有話要說,他便問道:
“六叔,是有要緊之事?”
“是!”他揹著手,道:
“當日你們掉落其中,村民大喊不讓我們再靠近這裡,因為鬼怪之說,而唯獨這位老人,站起來說他兒子被人抓走,而不是鬼怪。”
公孫冀文挑眉看去,蘇老拱手,低眉順眼撲通跪在地上,而蘇小兒也跟著跪著,蘇老道:
“他們都說看到過鬼怪,經常看到黑影鬼鬼祟祟,而且還有不同的叫聲,那叫聲太過慘烈,起初老頭子也信有鬼,可是一日我兒半夜出恭,消失之後,我便夜夜等在外面,卻看到那黑影,是人影。只有人才會在月光之下有影子。
後來我仔細聽那慘叫聲音,卻是和杜氏太過相似!我曾經在杜家做活,這和杜氏發瘋的時候,一模一樣!”
曾經杜家在此處也是風雲人家,在他家做活不稀奇。
而稀奇的就是,杜氏這一人脈。
公孫冀文問道:“杜氏如何發瘋的?”
蘇老認真道:
“因為杜汶,不想去給韓思畫茶具模型,而韓思又對杜氏有意思,於是……可!韓思就是和畜生!和夫人好後,還想著小姐,小姐當年才一十三歲啊!”
“韓思那人!就應該去死!”
本沉默不吭聲的蘇小兒,突然情緒激動,蘇老拉了拉他,讓他平靜些,可是蘇小兒跪著向前幾步,道:
“只求殺了韓思,我願為大人當牛做馬,命給了都行!”
“你說什麼胡話!從鬼門關回來一趟!還不知道在乎自己的生命!兒啊,我的兒啊!小姐和你不是一道上的人啊!”
“我只想要小姐好好的,命又如何?當初若是我將暖暖偷偷留在自己家,而不是讓杜婆婆帶走她,我現在就能見到她了,可是她現在都沒有下落。”
“你!”
蘇老舉著胳膊正要打他,突然一翻白眼,口吐白沫,公孫冀文立馬上前捏著他的人中,又抓過蘇小兒的手,一下塞進蘇老嘴中,頓時手指見了血。
蘇小兒疼的額頭有了密汗,他咬牙道:“爹,爹你怎麼了?”
“被你氣的,發了癲,咬一會兒就好的,最好不要把你的手拿下,拿下他若是將自己的牙咬碎,便是以後的痛苦不堪。”
公孫冀文又洗了洗手,看了一眼他們,匆匆要出門。
公孫瓚在身後,笑道:
“最近我家侄兒,情緒不斷,怎曾經未發覺?”
“有情緒不過是人之常情。”
人?呵呵。
公孫瓚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輕輕笑出了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