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王爺來了還不讓進!”
花開冷聲兒道,齊子羅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說,自己問道:
“白老吩咐的?”
“王爺,您……您……就別為難小的了……您若進去,我們就是三十軍棍啊!”
一個舉著長矛的小兵心驚膽戰的答道。卻聽到齊子羅富有可惜的聲音:
“本王只值三十軍棍?”
聽到這話,將士們的臉都變得醬紅,敢於害怕,卻又不敢回答。
“他是這封湫關的上將,還是本王是?”
齊子羅繼續問道,小兵撲通一聲嚇得跪在了地上,身旁的兵也都一起跪了下來。
“您是,您是……”
“那還不讓我進去!”
可是沒用,那些兵都將頭低到了地面……
齊子羅嘆了口氣,扭頭拍了拍花開的肩膀,花開心神領會,對著他們喊到:
“我家王爺說了,不讓他進,五十個板子。”
還是沒人回答,白老因為親自去看了邊防圖裡面的內容是否有錯,像他們下達的命令便是這樣。
又是很長的對立,空氣中瀰漫著沉默不語,同時齊子羅又咳了一聲兒,花開又道:
“一百個。”
“王爺,花開大人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小的們了,這是白老下達的第一個命令,不能違背。”
“花開……”
齊子羅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心神領會,齊子羅再一睜眼,地上橫著七七八八個昏迷不醒的將士。
這些是個好將士,起碼聽白老的話,雖然不聽齊子羅的。
不過也還好,齊子羅根本就不在乎白老同他的階級之分。
他比自己大那麼多,又多那麼多經驗,在這軍營裡兩個人平起平坐。看起來也無妨。
他走到石牢門口,猶豫了一會兒,便進了去。
可能是因為長久關押的原因,他身上的衣服,頭髮,全部髒的不成樣子。
並且這屋裡還傳來一陣陣惡臭味兒……
眼前的那個人還在打坐,齊子羅讓花開出去,在門口盯著,有什麼不得。
待石門關好,齊子羅恭敬拱手,道:
“白痴酒老先生。”
“還有人認得出我,也是不容易。”
白痴酒,好長時間江湖上沒有他的訊息了,有的人說他退隱江湖,有的人說他告老還鄉,還有人說他死了……死在那場聞人拯與齊慎之的猜忌。
一生跟隨聞人拯,卻落了奸人所害的結局。
他的聲音,沙啞卻又尖銳,直勾勾的看著齊子羅,道:
“齊慎之的兒子?”
“是……”
“趕緊滾……”
他低頭抓了下腦袋上的跳蚤,認真的扣起了手指,那身上的跳蚤到處跑來跑去,轉悠在白痴酒的身邊。
“您讓我在晚上二更天的時候來找您,可不單單請晚輩喝酒呢吧?”
白天那一幕,他看到的那隻不存在的狼,卻鮮活鮮活的轉悠在自己身邊。
暗處兩圈,暗示著讓他在來暗處,也就是地牢,兩圈,也就是天圓地方里面的天圓,天的某一個。
“這聰明兒勁兒不錯。”白痴酒不在看起來玩世不恭,卻在認真的看著齊子羅,齊子羅才不會再次上當。
“到底,昨天發生的什麼,您一定聽得到。”
“是聽到嘍?”
他說話像個成熟的小孩子一般,音色為男人,說話時的習慣卻調皮。
“您能指點一二嗎?或者將那天的來龍去脈我同晚輩說說。”
“那你先討好我了,再說吧,比如說乾淨的衣裳,乾淨的頭髮,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