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愁眉苦臉,後悔不已。
但是孫村長也沒辦法啊,他歲數上來了,熬到後半夜早就困得不行了,可村裡人又不肯走,就賴在他家,不讓他回屋睡,逼著他想辦法。
他只能妥協,答應第二天一早就去鎮上,找江福寶求情。
村裡人這才各自回家。
彼時的江家,早就進入夢鄉了。
江福寶和雪浣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炭爐火變小了,但是屋裡還是依舊溫暖,窗戶開了一個縫隙,冷風颳在牆上就被折射開了,放下床帳的兩人根本感覺不到冷。
一覺到天亮,吃完早飯江福寶就去了醫館。
結果還沒進去呢,就被人從身後喊住。
“江神醫——”熟悉的聲音傳來,江福寶腳步頓住,她轉過身看去。
竟然是孫村長。
這麼早就過來了,說明他天沒亮就從村裡出發了。
他聰明的很,特意換上一身最破的衣服,補丁摞著補丁,袖口還破了個大口子,加上他年紀大,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但江福寶可不吃這一套,她壓根不想搭理孫村長,直接扭頭進去了。
一秒不帶猶豫的。
“江神醫,江神醫,求你,求你了,我......”孫村長在後面高聲喊著,路過的百姓都朝這看來,不等他說完喉嚨裡的話,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潘石頭把他拖到小巷子裡,威脅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小姐心善,好說話,就以為我們不敢對你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來找事,就不是簡單的挖藥種了,忘記咱們知縣大人是誰了嗎,單單提高你孫家村的糧稅,你覺得難嗎?哼!”
潘石頭的話,讓孫村長嚇得雙眼瞪大。
是啊,江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江神醫好說話,不代表江家其他人也是一樣,若是真得罪了江小姐,她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可江家其他人呢,就像捂他嘴巴的這個家丁,一定是受了江家其他人的指使,才敢這麼狂妄。
直接揚言用糧稅威脅他,定是江家想做什麼,不然他一個奴才哪敢說這些。
孫村長一下子萎靡了。
不種藥材無非就是過回以前的日子,富裕不起來,成了十個村子的墊底,可若糧稅漲了,那就真的要命了。
孫家村的村民還怎麼活下去。
他不敢再說啥,唯唯諾諾的離開了。
回到醫館的潘石頭一進來就看到自家小姐望著他。
“你是不是威脅他了?”江福寶不用猜就知道他幹了什麼。
“是啊,這種人,跟他好好說話沒用,就得嚇嚇他,小的把孟大人搬出來了,他被嚇得一句話不敢再說,往後也不敢再來找小姐了。”
潘石頭傻呵呵一笑。
主僕關係很好,他一點不怕。
江福寶也確實沒說什麼,給了他一個, 你做的很對的眼神,就開始坐診了。
別看江家下人都是這般,可他們心裡有數,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人人都清楚,所以江福寶也慣著他們。
只要不做的太過火,她一般都不管。
更別提潘石頭也是為了她才這樣的。
孫村長步履蹣跚的離開這裡,走在路上的時候,剛好看到自家村子的人。
是孫木根的小兒媳嚴氏,她腳步極快,沒一會就沒了影子。
嚴氏在中午才回到孃家,把這事說出來後,飯都顧不上吃,就帶著堂侄女嚴青兒走了。
趕在天黑後,姑侄倆才回來。
看到嚴青兒,孫木根一下子就明白,為什麼小兒媳這般篤定女婿能看上這姑娘了。
雖然她容貌一般,可眉眼間帶著一股媚色,加上她清純的臉頰,只看一眼,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