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猶如杜鵑泣血,咬碎了銀牙一口一口合著血淚嚥到了肚子裡。
“王妃,奴婢求求您了,您好歹吃一點兒吧!您不吃藥,這傷怎麼能好呢!”看著初淺汐面前已經漸漸涼掉了湯藥,雲歌忍不住心中的酸澀,“噗通”一聲,在初淺汐的面前跪了下來,雙手狠狠的抹著眼淚說道。
自從那一天,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可是王妃的情形不但沒有絲毫好轉,反而越來越差勁。
那一日,雲歌等錦繡園的丫鬟侍衛們都被初淺汐強勢的趕到了房間裡,雲歌雖然對於她和霍寒壁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憂心忡忡,但是初淺汐的態度是那樣前所未有的強硬,況且,雲歌也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他們之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因此沒有貿貿然的出來。
即便是隻能在自己的房中乾著急,雲歌也沒有睡下,而是一直等著,就怕初淺汐什麼時候叫她。果然,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雲歌朦朦朧朧就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了霍寒急切而驚慌的呼喊聲。
雲歌顧不得披上一件外衣,急匆匆的拉開門就跑了出去,等到了初淺汐和霍寒壁的臥房一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一路淋淋瀝瀝滴到了房中,順著血跡看上去,只見床上一片凌亂,水綠色的床單上染著大灘大灘的血跡,而初淺汐白天所穿的衣服已經被撕破了,破破爛爛的仍在床腳,而她的身體卻被一床被子完整的包裹著,被霍寒壁緊抱在懷裡。
雲歌很快就注意到了緊閉著雙眼的初淺汐是昏迷了,她心中猛地一震,剛想要衝過去看看初淺汐怎麼了,就立刻意識到霍寒壁看向自己的目光十分的冷厲,雲歌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
霍寒壁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兒,他沉聲吩咐雲歌,“快去叫太醫!”
一聽到“叫太醫”,雲歌便知道是初淺汐受傷了,她雖然心中憂慮萬分,但是看到王爺這樣陰沉的臉色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王妃的樣子,雲歌也無可奈何,只能腳步匆匆的去找人叫太醫去了。
等雲歌再回來的時候,初淺汐已經不在自己的臥房裡了,霍寒壁吩咐人準備好了熱水,抱著她到浴室的大浴池中沐浴。
一直到兩人沐浴完畢,霍寒壁將初淺汐抱回臥房,太醫給初淺汐問診的時候,雲歌才知道,初淺汐竟然是受了這麼重的傷!一聽到太醫說初淺汐的右手縱然能夠接好,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舞劍了,這隻手,再也不能恢復到原來那般完美的時候,雲歌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知道公主對自己的一身武藝是何等的在意,現在,右手被廢,她再也不能拿起自己心愛的太阿劍,公主一向是心高氣傲,她、她怎麼能受得了?
第二日公主醒來之後,似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右手的狀況,她竟是一眼未看,滿臉平靜的樣子讓雲歌每每見了都忍不住要害怕。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初淺汐的神色態度都十分的平靜,只是她卻總是不肯好好喝藥,每次都得雲歌費盡心思的勸上半天,才會勉強喝下小半碗,因此都過了一個月了,她的傷勢依然沒見多少好轉。
自從那一晚之後,霍寒壁就再也沒在錦繡園出現過,縱然是初淺汐傷成這個樣子,也不見他來看她一眼。倒是霍君洌等人,雖然不知道那一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總也知道是霍寒壁和初淺汐之間出了問題,他們雖然關心,但是總不方便多問,於是只能頻繁的來探望初淺汐,希望能讓她多想一些其他的事情,漸漸的將心中所受的傷害淡忘,只有這樣,才能心境開闊起來,傷勢也好的快一些。
霍君洌與初淺汐原就關係親密,現在初淺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經常來探望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這一個月來,除了霍君洌,承王府中還有一個常客。
大皇子鈞王霍澤天。
不知道這大王爺從何處得知了初淺汐受了傷還心情不好,每天下了朝總是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