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晃晃的燈光下那血淋淋的景象直直的刺激著艾兒的眼睛,呼吸一頓,身子一僵,腳步一停,艾兒立即覺得天地動搖起來。
浩子野冷冷的白了蘇艾兒一眼,低低的與石惑說了什麼,石惑驚異的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蘇艾兒,嘟嘟嘴巴上前,輕輕的將艾兒扶在沙發上坐下,然後與小陳一起將浩子野安置在旁邊的搖搖椅上。
鎮定了心神,咬咬牙,鼓鼓氣,蘇艾兒不服氣的站起身子,拎了藥箱,搖搖擺擺的走到浩子野的面前,顫巍巍的伸出了素白的小手。
浩子野的傷口不深,被人砍了一刀,在胸口上,幸好只是皮肉。
蘇艾兒垂下眼簾,顫抖著雙手,將那T恤剪開,細心的消炎、上藥。
石惑則怔坐在一旁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抿著薄唇,面上難掩憂慮。
額際滿是冷汗,只是主人不是受傷的浩子野,而是蘇艾兒,她的面色越來越慘白,終於在幫浩子野包紮結束之後,直直的暈在地上。
“她怎麼了?”石惑大嘆一口氣上前,再次將艾兒扶在沙發上坐好。
“暈血!”浩子野不屑的冷笑,早就說過,不能依靠這迷糊的蘇艾兒,可是石惑卻堅持。
“她是護士,還暈血?”石惑呆住,本想創造一個絕佳的機會給二人,卻沒有想到蘇艾兒迷迷糊糊的上演了這麼一出。
“你不要忘記,她還沒有畢業!”浩子野冷哼了一聲,望向蘇艾兒的眸光中是冷漠的,卻在那冷漠的背後有著一絲的溫暖。他在為蘇艾兒辯白,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可以唾棄蘇艾兒,別人都不可以!
她還是堅持包紮了下來不是嗎?
“你怎麼說?”石惑頓住,忽然凝重的開口。
“什麼怎麼說?”浩子野懶懶的靠在搖椅上不以為然。
“我不要欠你的人情!”石惑低聲道,表情不甘,他寧可這刀砍在他的身上!
計劃是出了紕漏,沒有想到盧布林為了提防浩子野的反撲,早已經加派了人手嚴防死守,一個小混混衝過來,浩子野幫石惑捱了這一刀!
“什麼人情,你不是在為我賣力嗎?”浩子野緩緩的閉上眼睛,他胸前的血跡大部分是那小混混的,他死了,今晚出了人命,本來,浩子野只是想要將盧布林的勢力打散而已。
“可是。。。。。。”石惑再次想要說什麼,浩子野擺擺手,疲累的閉上眼眸。
石惑閉嘴,慢慢的退了出去。
當早晨的一米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蘇艾兒小臉上的時候,她幽幽的轉醒,昨晚那駭人的一幕讓她突然直起了身子。
對面,浩子野還在沉睡,墨黑色的豐密髮絲輕輕的垂下來,遮擋了一隻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的眼簾,微動的鼻翼,性感的薄唇,令他看起來少了平日的陰狠,邪獰,單純的像一個孩子。
他的眉頭微微的皺著,也許是胸前傷口的疼痛,讓他的好眠並不安心。
莫名的感到了心痛,蘇艾兒活動了痠痛的手臂上前,深深的凝視那一張疲累的臉龐,昨晚,他去做了什麼,艾兒不知道,她只是知道,他的這次受傷輕而易舉的影響了她的心。紅豔豔的雲彩燃滿臉頰,她突然害怕失去這個男人,他的陰沉與霸氣,他的邪獰與狂妄,雖然討厭,卻循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伸出小手,想要撫平兩眉中間恆久豎著的那道權威的擰線,努力的使他看起來更順眼,就像小時候長長做夢夢到的白馬王子的形象,順便,將那傷口蓋上,以免引起她的暈血症,然後一切完美,也趨於平靜,只剩下一個兩隻眼睛大大,面色紅紅的蘇艾兒支著兩隻小手對病人大口的流著口水。
不可否認,浩子野真的很帥,很好看,如果他不再那樣諷刺的笑,陰狠的瞪眼。眼兒大大的,睫毛長長的,鼻子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