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敢瞟向他;安弟右手成拳,緊張的眺望局勢……
“尉遲將軍,你去。”
“末將遵令。”
“等等——只許生擒。”
“是。”
待敬德上手,單雄信已呈體力不支狀態,故而沒兩下,就被尉遲恭擒過馬來,扔到地上。
帳中的殘羹冷炙尚未撤去。
雄信五花大綁被押解到一旁,呼哧呼哧直喘氣。
“單將軍,”世民上前,“本王素知你勇猛非常,如今王世充氣數已盡,天下歸一,勸你降了吧。”
雄信呸一聲:“舊主未滅,叛主背盟,豈是英雄所為!”
“嘿!”敬德叫道:“給你臉不要臉,想吃罰酒怎地?”
雄信狠狠盯住他。
世民並不氣餒:“王世充已遞來降書,即刻便是我大唐之臣。將軍來歸,哪裡算得上叛主背盟?”
單雄信昂首而立:“李世民!我告訴你,要我的腦袋請使,要我投降,萬萬不能!”
世勣走到他跟前:“單兄,事已至此,你就降了吧!秦王對你十分喜愛,不願傷你,要不然唐營這麼多將士,能讓你東衝西撞沒人管嗎?再看看如今大勢,還能保誰?還是歸順大唐,你我弟兄也好時常聚首,這有多好。”
雄信氣得目眥欲裂,一腳朝他踢去,世勣躲閃不及,被踢在肩膀上:“徐世勣!咱們已經割袍斷義,你不必多說了,單某至死不降!”
只見世勣冷汗直冒。他日前落馬傷勢甚重,被這麼一踢,臉馬上白了大半。
史萬寶看不過去:“說話就說話,這會兒逞能,算什麼好漢?”
雄信不想他本身帶了傷,也覺做了小人,偏過頭。
“不要以為靠以前的老交情便在這兒不把人放在眼裡,”敬德叉腰:“大家還念著你是朋友,才容忍你這麼放肆,要不然,哼哼……”
雄信“切”一聲:“尉遲恭你懂個屁!不就打贏我幾次麼,卻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敬德驀地伸手按鞭,臂上青筋暴漲。
世民伸手攔住他。
他忍了又忍,終是按捺下去。
咬金遠遠立在一邊,出奇安靜。
“咦?”雄信突然瞄到一直站在角落陰影裡的人影:“丫頭?”
世民一聽,回頭看來。
哀斬雄信
“咦?丫頭?”
世民一聽,回頭看來。
敬德爆笑:“丫頭?你叫誰?”
雄信只看著那道人影,目光灼灼。
安逝一步一步走出來:“單叔叔。”
“真的是你!”雄信盯著她:“長大了呀!要不是你腰間那個酒筒,我還真不敢認吶……哈哈,給你鑄的劍也在。”
安逝緩緩綻笑:“是啊,都還在。”
敬德一手指他,一手指她:“丫頭,你叫他丫頭!”
雄信兇他一眼:“本來就是個姑娘家麼!雖然作小子打扮,不過我可是看著她長大的,他們不是都知道?”
朝世勣斜兩眼。
敬德已經驚愕到說不出話來,瞪大了眼瞧安逝,又轉向世民:“秦王——”
世民心內翻江倒海。
豐色樓上的宛然一曲,白雪馬前的輕盈一抱,介休營中的驚鴻一瞥……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不是沒想過去調查這個讓自己產生困惑的問題,只是在某一個細雨霏霏的早晨,當他看著流光飛舞,心底不經意間就想到了這個義弟的時候,心頭已然明白,孰男孰女,已經不再重要。
男也好,女也罷,只要喜歡的人還在,又有什麼關係?
若是男的,管它禁忌世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