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世民點頭,吩咐道:“去喚太醫來。”
“是。”書僮偷瞧安逝一眼,才疾步出去。
安逝接收著那些不斷瞄過來的注目禮,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道:“大哥,我還是先下來吧。”
“你走得了路?”世民笑,帶了絲調侃意味。
“唉,”她皺眉:“你家怎麼這麼大,走了半天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我要去偏廳見見房先生他們。你就先在偏廳旁的花廳坐會兒吧。”
邊說邊進了個廳子。
迎門是一片深深淺淺的翠綠,滿目清涼。
“這是……花廳?”按名字來說,不是應該擺花才對?
“芭蕉清翠,我便讓他們都擺了來。”
她看他一眼,卻不得不承認這主意確實不錯。株株芭蕉高丈餘,從莖而葉,綠得讓人賞心悅目。配上底下一隻只或瓷或石、或圓或方的花盆,倍顯雅緻。
隔窗賴有芭蕉葉,未負瀟湘夜雨聲。
也許回去後自己也該栽幾株來玩玩,聽聽雨打芭蕉的聲韻。
正尋思著,冷不防被抄起來放到一張涼竹製成的太師椅上:“稍微等等,胡太醫就該過來了。”
臉上有點燙,她支吾應了一聲。
門口走進幾個丫鬟,手捧一疊洗漱用品及衣物。
領頭少女緩緩拜倒:“殿下回來了。”
“嗯。”
安逝看那少女一眼,驚叫:“哇塞,又是一美女!”
如果說楊媚好比玫瑰,無垢恰似幽蘭,而蒙面的楊姑娘宛若牡丹的話,那麼眼前這位,就可喻之為秋菊了。所謂“暗香盈袖”,所謂“人比黃花瘦”,真真當如眼前之人的動人姿態。
少女被她弄了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