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討得有理!到時小王不還腳,只站著讓二哥打便是了!”七王撫掌大笑。
“王爺只站著讓他打,那就等於承認了您的腳力斷斷不如二王掌力。若真是如此,流水也不要王爺還那一腳了。反正也是花拳繡腿,作不得真。”她邊說邊端了藥碗放至唇邊欲飲。
飛星一下暴跳如雷,“蘇流水!你竟敢小看本王!好!本王現在就去與二哥比試拳腳!若是真的傷了你夫君,你不要哭鼻子!哼!”他說罷,拂袖而去。
蘇流水瞧著他的背影,心裡一笑。七王那一腳她從未放在心裡,可二王那一掌,卻讓她去了半條命。
他懼怕皇帝遷怒,出手在先。可不代表她就該白白領了那一掌。
他打她一掌,她讓人還他一腳,甚是公平。既解了自個兒心頭之氣,又消了七王心裡委屈。還正好座實了七出之例“口多言”,即挑弄事非,離間兄弟!他若心思玲瓏,定必奉上休書一封!
卷一:落花雖有意 第三十一章 妾心已轉移
藥微涼,蘇流水一整心神,將藥端至面前正欲飲下,不意一朵雪梅竟緩緩飄落碗中,白梅嫩蕊襯著那黑如墨汁的苦藥,甚是鮮明。
“這藥髒了,近月去重新煎過!”近月才自說罷,卻見那朵玉梅花竟緩緩的灼起白煙兒,頃刻功夫,竟已是神形俱銷,風骨全無!
蘇流水一震,趕緊命近月用銀簪子試藥。近月得令,取了髮簪探入藥汁,再取出時,銀簪已是通體全黑!
“這藥分明是近月煎下的!怎會有毒?”近月眉目赤紅,眼裡落下幾串珠淚兒來。
“這藥既經了你的手,自然與你脫不了干係。”蘇流水不甚在意的淡笑。
“姑娘明察!這藥真不是近月下的!”近月說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咚咚的磕著響頭。
“何須明察,今兒這藥由你半夜煎制,又由你服伺我吃下。不找你做替罪羊,又該找誰?”蘇流水也不扶她,只閒涼的逗她。
近月突然咦了聲,這才抬起淚溼小臉兒,對蘇流水傻傻問道,“姑娘您說近月是替罪羊?”
“哪兒有人這麼笨,過來毒我,倒先巴巴把這藥是你煎的告訴我?”她一笑,伸手去把近月扶起來。
近月一邊拿個花手絹揩淚兒,一邊對蘇流水道,“這暗雪宮諸事不利,先頭娘娘無故枉死,今兒又有人要毒害姑娘!”蘇流水心中微動,遂又想起先頭近月欲言又止的神態來。她把藥碗往玉梅樹下一擱,笑道,“暗雪宮娘娘何時謝世?”
近月聽她問起,剛止了的淚兒又再度掉落下來,她啜泣道,“婢子不記得具體時日,只知隔夜帝都初雪。第二日婢子起身,就不見了娘娘。婢子問了幾人,他們都推說不知。到了當天夜裡,就傳了聖旨下來,說娘娘那夜吃醉失態,已被皇上賜死,送返家鄉!”
蘇流水聽到這裡,已是明白了三分。遂抬手打斷她。“我累了,我們回吧。”
“姑娘!”近月好容易才找了個人能說說這件事兒,怎料竟被她打斷。這番一想,她心裡不由火燒火燎。
“提了七王的食盒進來,把那藥碗也端進來。仔細別灑了,莫要枉了人家一番心思。”蘇流水朝著暗雪宮踱去。
近月看了眼蘇流水,跺了跺腳,這才提了食盒端了碗跟進去。
她們一走,暗處就現出兩抹人影兒來,正是禁軍經統領花獨秀與另名綠衣宮女。
女子朝著花獨秀輕輕一嘆,淡道,“竟被這玉梅樹壞了大事!花統領,明兒我把孔雀膽下到她的吃食裡頭,保準她必死!”
花獨秀抬手,冷道,“頭一次她許會吃下,第二次,這毒就不管用了。”他說罷,取出懷中的青花瓷瓶,開啟豔色蓋兒,將裡頭的濃稠汁液慢慢傾倒入土。又將那瓶兒重新用瓶塞塞了,揣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