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次老頭子對他回來也沒意見。
當然,有意見也沒用,他持了股,想進公司還不是隨時的事。
見顧北臉色不好,股東們也紛紛噤聲。
顧矜打了個炸彈把同夥的連對炸掉。幸而已經報單,他打了個三給她過牌。
看到介面顯示地主勝利的字樣,顧矜目光從螢幕上抬起來,看到沒人說話,他問:「會議結束了?那我下班了。」
說完,他起身,扣好西裝紐扣,捧著手機在眾人的目送下出了會議室
股東們互相對視,你看我我看他,「這也太囂張了吧?」有人忍不住出聲。
顧北忍住心頭的怒氣,鬆了攥緊的拳頭,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和緩:「我們繼續。」
心裡卻恨不得把顧矜弄死。
他就是故意來噁心人的。
顧矜在員工們各種點頭和「顧總」的招呼聲中,笑著點了點頭,進了專用電梯。
女員工拿著資料,問老員工:「安姐,顧總是董事長的 兒子嗎?以前怎麼沒見過他。」
順便再說一句,顧總的顏值真是絕了,不少女員工這兩天卡著他進公司的點,故意經過電梯那兒跟他打招呼。
看她一臉春心蕩漾,安姐打擊她:「顧總是不是董事長的兒子,都輪不到你打聽,趕緊去做事,五點前把資料影印好交到我辦公室。」
女員工撇撇嘴,心裡暗罵老妖婆,「好,我知道了。」
安姐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冷哼一聲,轉身回了辦公室。
小姑娘家家的,這也不會做那也不會做,淨會做夢了。
像顧總那樣的,哪瞧得上你。
顧矜去車庫,坐在車裡,他問幸而:「還玩嗎?」
周沉從茶几下摸出一盒沒拆封的撲克說玩鬥地主,幸而更喜歡玩這種紙質的,她回:「不了。」然後拍了張照片發給顧矜。
是周沉在洗牌。
點開周沉的朋友圈,果然——
今天天氣好,而姐帶我度假,陪美麗的而姐打打牌,希望縉哥今天散點財。
下面還帶了定位,是泗州度假村。
這是為了證明他沒吹牛。
一句話提到三個人,顧矜算是清楚打牌的人都有誰,他點開下面的定位,等導航規劃好路線,直接驅車往泗州度假村去。
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的周沉看到手裡的牌好,腿差點抖上天,搶到地主的他滿臉得意。
不過他沒想到,本來是想氣氣顧矜的,一個定位,反而把他招了過來。
秦縉見他拿了地主牌,這恨不得上天攬月的嘚瑟樣子,扭頭對幸而說:「手裡幾張好牌全寫臉上了。」
幸而噗嗤樂了。
周沉有時候是挺天真。
顧矜從市區開車過來有點遠,兩三個鍾,他趕過來的時候正好是傍晚,度假村很熱鬧,有篝火晚會和民族特色舞蹈,也有過來一展歌喉的遊客站在音響前不肯挪步。
度假村挺大的,他停好車,問幸而:「你在哪?」
幸而吃著員工送上來的車厘子,看了眼手裡的牌,「接不起。」
然後才回顧矜的訊息:「度假村。」
顧矜靠著車身,「我知道,具體位置。」
幸而出牌的速度慢了半拍,秦縉催她:「打個牌還摸魚,秦老三,有點牌品行不行?」
幸而「哦」了聲,「要不起。」
「要不起你不早說……」秦縉嘴裡嘟囔。
他連輸九把,周沉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出門踩狗屎了,手氣一直很好。
幸而發起共享位置,顧矜沿著路線,慢悠悠往獨棟別墅走。
聽到門鈴聲,周沉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