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雙臂環抱,目不轉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我總覺得,我們是一類人。」
她這話出來,倒是顧矜愣住了,本來有一下沒一下按著打火機的手也停了下來,他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過了好久,他才緩緩開口:「就像你說的,如果你不來泗水街,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我們又怎麼會是一類人呢。」
幸而沒說話。
她口中的一類人是指同一個人圈子的,類似秦縉這種,富養出來的人身上總有一股莫名的氣質,隨意灑脫,顧矜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
還有,她懷疑他是顧家人。
顧家現在的掌權人是顧北,但她們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顧北媽媽不是原配,顧家老爺子以前未發跡的時候娶了容家大小姐,靠著老婆翻身後,在外面花天酒地。
原配氣鬱攻心,病故後留下了一個兒子,只是後來這位顧家大少爺不知道因何,從來沒有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
當然,圈內有說法是顧老爺子看原配兒子不順眼,隨便把他打發去國外了,也有人說是容家看不慣顧老爺子的做法,把外孫接了回去。
反正眾說紛紜,也沒個靠譜的。
她對這些八卦也不怎麼感興趣,但耳濡目染,多少聽到一點。
第一次見到顧矜的時候,她就覺得他有些眼熟,後來聽到別人叫他顧哥,才想起來,顧家老爺子的 原配夫人長相和他有七分相似。
看她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顧矜挑眉:「你不會真想泡我吧?」
幸而回神,對他說:「不會,」她認真道:「我覺得你挺窩囊的,我看不上你這種。」
顧矜差點氣笑了,合著他這是送上門來讓她羞辱?
不知道是自己有病還是她有病,顧矜一秒都不想多待,起身就往外走。
幸而清冷的聲線緊隨其後:「在泗水街外,有個姓顧的家族,」看他頓住腳步,幸而繼續道:「現在的掌權人叫顧北,哦,看起來比你小不了多少,但耐不住人家厲害啊,不僅將他哥哥那份財產收入囊中,聽說連顧夫人的遺產都有大半在他手中。」
逗弄著腿邊的雪獒,手指在它毛髮間穿梭,寄風舒服得眯上了眼。
幸而嘲弄:「不知道他哥哥是個什麼樣的廢物,連母親的遺產都守不住,顧夫人要是知道她兒子這麼不成器,被一個私生子處處壓制,在天之靈會不會瞑目。」
斜陽拉長門口男人頎長的身影,他很瘦,整個人看起來也是那種蒼白的病弱感,與他接觸會覺得這人沒什麼鋒芒。
可如今暖陽灑在他身上,卻沒有將他的臉部輪廓柔和半分。
他回首,從幸而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潔白瘦削的下巴。
「故事挺有趣,但作為街訪,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話,」他嘴角帶笑,眸底沒有溫度:「不要什麼都管,會出事的。」
幸而抓著寄風頭頂的鬃毛,揉成個不成形狀的樣子才鬆手。
她哼了一聲,並沒有多餘的反應。
話都說完了,無動於衷是他的事,她本來也只是想試探一下他的身份,現在看來八九不離十。
心情不錯的她決定晚上吃個火鍋。
正好買了青菜凍蝦還有各種魚丸,消耗掉再去買就是了。
車停在門外懶得開進來,到時候出去又麻煩,直接停那還好,省事。
正好車庫用來放快遞盒子。
一人一狗往車庫挪快遞盒子,空盒子沒什麼重量,放在大廳太佔地方了,寄風倒是玩得興起,一會兒用爪子扒拉一會兒用頭頂一會兒用屁股推,樂此不彼。
到了晚上,幸而弄了住在新家的第一頓晚餐。
魚丸蝦仁在番茄鍋底的湯汁中「咕嘟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