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卻無人敢失神半分。
黃花梨木的巨大門扉被緩緩推開,些許暖意迎來,喚回了身體被冰凍的知覺,楚央毫不遲疑跨進了開闊的大廳。光潔可鑑人大理石地面冰冷陰寒,同質地的高大柱子雕刻著精美的鳳舞九天圖。大廳正中,紅木的長案上十個人正表情豐富地看著他。
然而,主位上卻是空的。
楚央的眼緩緩掃了眼大廳,果然如所聽聞的,這間樓宇沒有樓梯。斂下的眸中眼神更冷,楚央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轉身。
“楚央!”鳳於錦立馬出聲試圖挽留這人,剛剛聽他的聲音就覺不對,果然是風邪入體了,再讓他出去跑一趟,不死也會丟了半條命。雖然不知道他跟父親發生了什麼,不過,若置之不理,倒黴的肯定是他們。見楚央並無搭理自己的意思,鳳於錦鬱悶地嘆了口氣,一邊示意自家師父想辦法提升大廳內的溫度,一邊閃身擋在楚央身前,扣住他的手打算先替他把下脈,順便輸點內力抗寒,然而,好意卻被毫不留情地拒絕。
楚央想都沒想便甩開了碰到自己的手,那份暖意令他的身體感覺更加難受,而且,在鳳冽辰留在他身上的痕跡未清洗之前,他總是無法忍受別人的接觸。
眼尖眼厲如天樞九殿主,怎麼可能沒注意到衣衫未遮到之處的那些青紫於痕,何況楚央行走間明顯的不正常。只是沒想到,褪去乖巧的面具,最形似鳳冽辰的,竟是這人!
九曜拍了拍手,立馬有侍衛將火盆暖爐端了進來。鳳於錦近乎強制地將人抱進鋪著白虎毛皮的主位上,完全無視楚央的僵硬和陰沉的臉色。
瑤落的笑容凝在臉上,鳳家的血緣還真是有意思,自己那位徒弟嘛一直不肯承認自己的關注,這位大公子嘛,總是將理由推向“不願受父親的懲罰”,至於那位老三,誠實是誠實,就是太冷了,而這位……
倒是有點難以摸清。
瑤落移開撐在頰邊的手,溫溫柔柔地凝視著鳳楚央,眼神卻是入木三分,“宮主大人並不在此。”
“不在……”難得的,這句話引起了楚央的響應,低垂的眸緩緩張開,含著病意的鳳眼似笑非笑,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回視瑤落,清淺的聲音似乎沒有半點人類的感情,如不是凝神傾聽,怕是會誤以為一縷幽風。半晌,那唇竟掀起一抹涼薄至極的彎度。
瑤落幾人不由得心神一震,只見那唇微微顫動,輕得怕震動空氣似的。
“鳳冽辰,我給你三秒,錯過的話,這輩子就別出現在我面前……”
紅暈如火,燙得那張小臉幾欲滴血,楚央的神智幾乎抵擋不住來自肉|體和精神的睏倦和疲累,在感受到一片熟悉的滲入骨髓的溫度後,洶湧而來的火浪瞬間湮沒了那微弱的神智。
沒有人知道鳳冽辰是如何突兀地出現在那個位置上的,只是當那雙本傲視蒼天唯我獨尊的邪魅眼眸不含其他靜靜地凝視著懷中無一絲相似的面龐時,不知為何,鳳於錦突然覺得左邊胸腔有一種悶悶的澀意,這種感覺比初見鳳楚央的那個中秋更加不容忽視,總覺得失去的什麼永遠也無法得到了,而且,還是雙份。
“都散了吧。”鳳冽辰第一次覺得如此疲憊,懷中那張染了病意的小臉讓他無比心痛。
“嗯?可是年度總結……”
“沒有這場會議天樞宮就會滅亡了?”鳳冽辰冷冷地環視周遭,“下去,別讓本座說第二遍!”
“我該拿你怎麼辦?”抵著楚央的額角,鳳冽辰輕聲呢喃,“告訴我,我的寶貝……”他的唇輕輕地瞻仰著沉靜的睡姿,指尖如刀片一般滑開指下的衣衫,溫柔眷念地膜拜。
“告訴爹爹,是該陪著你一起生,還是拖著你一起死?”
神思離亂,手指卻似乎有自我意識一般輕車熟路地擠進懷中人緊窒的小|,熟悉的貪念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