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叫正常?!難道自己瘋了,這兩人其實才是正常的?!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鳳冽辰也疑惑,明明不是父子,甚至那孩子還是被北燕皇室視作妖孽無情折磨的皇子,為何景傲奕還會這般寵著。
“宮主忘了,當年被燕王作為質子送入越國的韶王曾說過一句經典,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血緣不是唯一值得人信奉的真理。”如果天樞宮宮主也像傲帝一般不分青紅皂白地寵溺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那江湖上將會颳起怎樣一陣颱風……這樣一想就無比期待啊,樓子莘好心情且不怕死地煽風點火。
提著一株曼陀羅的楚央抖了抖,回頭便對上幾天來一直用詭異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大人”,那眼神中詭異的神色如一簇噬人的暗色火焰跳啊跳,就在楚央受不了了可恥地打算落跑的時候,鳳冽辰一個閃身出現在他身邊,神色非常正常地扯掉他手中的花枝,捻碎,抱著人走了……
“啊……”欲哭無淚的樓子莘抱著紫色的花屍,“我的紫美人……我費盡心血種出的唯一一株紫色曼陀羅……”
殷空清了清嗓子,低低罵了一聲“活該”,心情愉悅地大步離開。
“小心眼、睚眥必報……,我怎麼就這麼遇人不淑啊……”樓子莘哀哀地看著地上的“心上人”,“算了,我還是去找搖光吧,怎麼著也得提醒他一下,他心上人的兒子跟心上人的心上人私奔了吧……”
本著開心是屬於自己的,而不開心就要轉嫁他人的做人原則,樓子莘晃晃悠悠地來到搖光殿。
“真是庭院深深啊,”難怪人少了都不知道了,樓子莘翻了個白眼,對守在院外的侍衛亮了亮桃花牌笑容,“麻煩轉告貴殿主,玉衡殿樓子莘拜訪。”
“殿主請進。”侍衛躬身行禮,“主上吩咐了,搖光殿隨時恭迎玉衡殿主大駕。”
“算他聰明!”樓子莘一手搖著玉扇,一手推開門踱進房內。
房內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巨大的書案上,不少散落的公文,湖州狼毫擺在筆架上,硯上墨水尚未乾涸,而主人正在窗前的榻上淺寐,聽到聲音便警惕地睜開眼睛。
真是個勤勞的男人啊……
樓子莘遙遙扇子,慢悠悠地霸上主位,“搖光殿主,別來無恙?”
“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了。”從榻上起身,搖光一臉審視地看著眼前這個危險的桃花男,他看不透這個總是笑得春光燦爛的男人,而上次僥倖下蠱成功後,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表現的那般惜命,一口便答應他犯上。
只是,懷疑始終存在,即使他已中了子蠱,而母蠱在自己身上。
“嘖嘖,搖光不是吩咐下去了,這裡隨時恭候本人大駕麼,我怎麼捨得搖光失望?”從容地晃著扇子,樓子莘一臉欣賞地看著眼前這人。
英挺的眉,深邃的眼睛,薄薄的唇總是抿出一副深情的哀思,無疑的,搖光是個很英俊的男人,尤其,他也不過才28歲,說是風華正茂一點不為過。
樓子莘想起七年前那場婚禮,眼前這人深情地凝視著他的妻子,柳暮煙的容貌是一種令人驚豔的美,那二人站在一起,當真給人一種郎才女貌天造地設般般配的感覺,只是可惜……
樓子莘不動聲色地心中譏笑,說到底,玉衡殿殿主,他樓子莘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因為他的心啊,其實就比針尖大那麼一點點。
“不知搖光可查到鳳冽辰的蹤跡?”
搖光盯著樓子莘,目光森然,可惜對方是個同等級的高手,根本不為所動,“你是何意?”
“我的人在開陽殿發現了他,和一個孩子,不過發現時人已經死了,”做了個一劍封喉的動作,樓子莘挑了挑眉,“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你就算不為我的生命負責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