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對錢老太太說道:“大娘,這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咋還能轉移呢?你兒子媳婦犯的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兒,現在證據確鑿,誰也救不了他們。
你可不要胡攪蠻纏,妨礙我們執行公務,要是耽誤我們辦案,得把你也一起帶走!”
錢老太太見這招行不通,又指著武星說道:“那他也得一起帶走,還得給我大孫子賠償!”
警察瞥了一眼地上弓成大蝦狀,“誒呦誒呦”喊痛的錢龍濱,問已經扔掉了“作案工具”的武星:“怎麼回事?”
武星攤了攤手,裝傻充愣地回答道:“不知道啊,可能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吧!”
錢老太太對武星的說法立馬錶示反對:“你少在這瞎說八道,剛才你拿著鐵鍬把打的我大孫子,我看的清清楚楚!”
武星面無表情地反問道:“你說我打的人,你倒是把工具找出來,到底是不是我打的,自有警察同志來判斷。真是我的責任,我認罰!”
這時,錢進財跟他老爹才開口作證道:“我們都看著了,就是你打的,你別想跑。欺負我們錢家人,也得看你有沒有能耐擔責任!”
瞧瞧這話說的多硬氣,躺在地上的錢龍濱卻忍不住對他爸跟他爺翻白眼,其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捱打,都不說伸把手。
武星又接著問:“你們都是姓錢的,是一家人對吧?警察同志,一家人互相作證的證詞能採用嗎?”
為首的警察同志搖搖頭說道:“如果沒有其他證據佐證,近親屬之間的證詞一般不予採納!”
錢老太太瞅了一圈,都是自家人,難道大孫子就這麼白白捱了打?對於向來不願吃虧的錢老太太來說,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她撿起地上那根又粗又直的鐵鍬把,就要往武星身上招呼,把孫子挨那兩下打給找補回來。
結果還沒等棍子掄起來呢,混亂局面中被忽視的沈楠忽然拍起了巴掌喊了起來:“老太婆要殺人啦,大家快來看啊,這一家子不但有人販子,還要出殺人犯啦…”
這一嗓子喊,直接把錢老太太嚇的將手裡的棍子掉在了地上,好懸沒砸了自己的腳面。
局面太混亂了,錢老太太竟然忽略了這個瘋兒媳婦的存在。她只記得門被那個該死的司機給開啟後,一窩蜂湧進了一大幫人。
後來好像聽到了二兒媳婦的慘叫聲,至於沈楠的去向,她還真沒留意。這麼半天沒聽到瘋媳婦的聲音,還以為她自己走了呢,哪知道原來是躲在犄角旮旯裡看熱鬧呢!
而此時被警察扣押在房間內的佔金花,捯飭的溜光水滑的時髦的燙髮,已經被沈楠抓成了雞窩頭,臉上還有好幾道清晰可見的血道子。
原本是穿的絲質的連衣裙,也被沈楠給撕的破破爛爛。等到警察要拘捕她的時候,她還想借著這身破爛衣服,故技重施,給警察套上個耍流氓的罪名。
結果人家見多識廣,不吃她這一套,直接從炕上抓了一條毛巾被,把佔金花給圍得個嚴嚴實實。由於手上已經戴上了手銬,她自己就是想脫衣服露肉,也實現不了。
不僅如此,在三十幾度的天氣下,她還被那層毛巾被捂得冒了滿頭大汗,那樣子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沈楠這一嗓子聲音足夠大,還真有好事兒的從大門口進了院子,趴在沒了玻璃的門框上往裡面看熱鬧。
錢老太太真是要被沈楠給氣死了。想當初,為了擺脫這個瘋婆子,她還真想過毒招,想讓老三錢金貴給沈楠下藥。
哪知道一向最聽話、最任勞任怨的錢金貴不但直接拒絕了,還從此都沒再對她喊過“媽”,不管是平時,還是過年過節,更是沒再給過自己一點孝敬。
要不是他常年在外,抓不著人,她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