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老太太趕快應道:“對對對,我是錢小樹的姥姥,孩子現在在啥地方啊?”
對方說道:“孩子現在在雲城火車站,我們是打算等到有下一趟到江源市的火車,將他帶到江源市火車站。如果你們家裡人能過來接他,也是可以的。您看您那邊打算怎麼安排?”
佔老太太忙道:“雲城離我們這太遠了,我們要是去也要坐火車,還是麻煩你們把孩子送回來吧。姑娘,你把電話給我外孫女,我跟她交代兩句!”
對方被佔老太太的這句話給搞糊塗了,說道:“外孫女?不是您外孫子嗎?”
佔老太太回道:“錢小樹是我外孫子,他不是跟他姐在一起嗎?她姐大一些,好溝通,你讓他姐接下電話就行。”
對方這才想起來孫小好提到他是跟姐姐走散了,馬上解釋道:“大姨,是這樣,我們這裡只有錢小樹這一個走失的孩子,他姐姐沒在這裡,他跟姐姐走散了。”
佔老太太聽到這裡,情緒馬上激動了起來,大吼一聲:“你說啥?他姐沒跟他在一塊兒?他弟弟也沒在?只有他一個?這,這不可能,姐弟三個明明一起上車的啊...”
鐵路工作人員也不知道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對這一家當前的困境表示同情,但也無能為力,只能安慰道:“大姨,您彆著急,另外兩個孩子我們再幫著打聽打聽。
也可能是下錯站了,要是那倆孩子還沒回去,您那邊可以先報個警。”
佔老太太還能說什麼?現在至少得到一個孩子的下落了,其他的兩個...
佔老太太心裡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覺得那倆孩子可能回不來了,但也還是要盡力去找。畢竟他們還有郭局長這樣的人脈,找孩子還是要比普通老百姓要容易一些。
第二天,孫小好跟隨著乘務員從雲城返回江源,到站下車後,火車站還安排了專人將他給送出了站,等待與孫小好的親人碰面。
這一次來的是佔家三兒子佔寶庫。最近,佔家二兒子佔寶玉總是感覺頭暈,氣力不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裡這些天出了事,壓力太大沒休息好的關係。
他心中隱隱有了最壞的猜測,暫時還沒敢將自己的不適感告訴自己的爸媽。
因為佔老頭安安穩穩地活到了七十歲還沒發病,大家還以為他們這一脈能夠躲過厄運了呢。
哪知道,七年前,大哥佔寶良就被確診為急性白血病,才三個月時間人就沒了。
那年他才二十八歲,正是大好青春年華,留下一個閨女才剛剛五歲。
因為佔寶良的離世,佔家老兩口意志消沉了很長時間,那段時間,他們瘋狂開展“業務”,像是能夠從這樣的活動中獲得快感一樣,似乎透過報復那些孩子的父母,能夠稍稍讓自己失去孩子的心理更平衡一些。
佔金花與錢金斗在佔寶良去世的第二年,就在憶緣法師的建議下,著手完成了換孩子的操作。
因為他們實在是太怕了,秉著一種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企圖從此讓佔家血脈能夠擺脫厄運。
難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嗎?佔寶玉不敢深想下去。有了佔寶良的前車之鑑,他打算這兩天揹著家裡人先去醫院做一番檢查。
火車站工作人員按照之前的安排,到站後將孫小好送到了火車站廣播室,廣播員安排孫小好坐在椅子上等待,同時開始在站內廣播,讓孫小好的家裡人到廣播室接人。
聽到廣播的佔寶庫很快就找到了廣播室,瞧見孫小好的一瞬間,就知道這就是家裡剛回來的那個孩子了。
因為孫小好跟佔家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反倒是錢龍飛與錢念娣,一點沒有佔家人的影子。
其中錢龍飛長得更像錢家人,跟錢金斗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是個非常漂亮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