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門打了一輛計程車,孫琦跟兩名民警坐同一輛車,緊跟其後。
二十多分鐘後,兩輛車停在了站前街上的一個旅店門前。一行人聲勢浩蕩地進門上了二樓。
此時的錢老太太正躺在床上看電視,聽到外面的動靜趕緊去開門,結果發現除了自己家人之外,還有穿制服的。而自己的老頭子還是被孫子給揹回來的。
錢老太太心慌地不行,也顧不得問問是怎麼回事兒,忙去扶錢老頭:“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
錢老頭當著那麼多人不好意思開口,錢龍濱氣沖沖地說道:“奶,我爺尿褲子了,趕緊讓他先換條褲子!”
他說著話,就把錢老頭給重重地放在了床上,長出了一口氣。
錢金財想要趕快把民警跟孫琦給打發走,顧不得讓錢老頭先處理個人問題,直接對錢老太太開口道:“媽,我們遇到點事兒,得賠人家六百塊錢,你先把錢給了...”
“啥,六百塊?給誰呀?你們是不是遇著碰瓷兒的了?”錢老太太情緒激動地問道。
“不,不是,你先別問了,趕緊給錢吧!”錢金財支支吾吾地說道。
錢老太太向來把錢看得緊,絕不會把錢不明不白地花在外人身上,哪能那麼痛快就給錢。
她面對警察的時候也沒有那麼怵頭,她一個七十歲老太太了,沒惹禍沒犯事兒,那些警察還能拿她怎麼著?
“今天你們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了,別想讓我拿出一分錢。你們這些戴大蓋帽的,以為我們不是市裡的,就想欺負我們?我兒子怕你們,我這老太太可不怕!”錢老太太說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對兩名民警明確說道。
民警一看老太太這樣,就知道是個滾刀肉。也不跟她廢話,而是對錢金財說道:“你跟老太太解釋一下,為什麼要給這筆錢。趕緊付錢把事情解決了,別耽誤我們時間。”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對了,身份證拿出來,我們要做登記。”
錢金財只能將錢老太太給拉到一邊,低聲將事情的原委給講了一遍,氣的錢老太太想打人。
家裡這三個大男人,真是沒一個頂事兒的,這個家離了她還真是不行。
雖然不想給錢,但是怕事情鬧大,她只能背過身去,解開褲腰上系的布條子,從內褲上縫的小兜裡掏出六百塊,遞給了錢金財。錢金財又轉手將錢交給了孫琦。
警察又說:“身份證!”
查身份這件事看來也是躲不過了,他又不得不從包袱中找出身份證,讓民警做登記。
民警看著上面的黑白頭像跟名字:“錢金財!跟錢金斗什麼關係?還真是一家的?”
他們一聽警察提起“錢金斗”這個名字,都緊張地不敢說話了。就連剛才還十分囂張的錢老太太都蔫頭耷腦地不敢再嗆聲。
警察一下子就確認了這家人跟錢金斗之間的關係,肅聲問道:“他的事你們有沒有參與?”
“沒,沒有,絕對沒有,他好幾年都不回一次家,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幹什麼!”錢家人齊聲否認。
“既然跟他的事沒關係,你們剛剛在飯店那麼緊張幹什麼?”警察又問。
錢金財忙說:“我們是怕被他連累,我們可都是清白的,警察同志,你可得相信我們啊...”
警察應道:“那你們現在舉家去省城是為什麼?”
錢家人只能如實回道:“就因為錢金斗的事情,村裡人一直去家裡鬧,我們在村裡待不下去了才出來的...”
民警做完登記之後,便沒再為難他們,只告訴他們要遵紀守法,好好做人,隨後便跟孫琦一起離開了。
等到那幾人走後,旅館房間裡傳來了錢美娟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打人的是錢老太太。因為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