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伸手去拭樂樂的額頭,“也沒發燒呀,你怎麼不吃飯?”
往後躲開阿信的手,樂樂把臉埋進枕頭裡,好半晌見阿信一直都沒動,才冷淡的說:“沒什麼胃口。”
阿信推開炕桌,乾脆摟住了樂樂,感覺懷裡的媳婦身體特別的僵硬,皺起眉頭,“媳婦,你這是怎麼了?病了?”
深吸一口氣,樂樂的臉上擠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推了一把阿信,“沒有,就是突然沒有胃口,你去吃吧,我躺一會兒。”
“真的沒事兒?”阿信總覺得不對勁兒,反覆的問。
點點頭,樂樂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真的,比珍珠還真,比真金還真。”
一直到阿信出了西屋,樂樂臉上的笑容才被收起來,揉揉笑得發僵的臉,樂樂將自己埋在枕頭裡。
吃完飯,送到大勝、大有兄弟倆兒,阿信又來到西屋,看到樂樂已經在炕睡覺了,嘆了口氣,“這丫頭,怎麼睡這兒了。”
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可西屋的炕一向燒得不熱,這可絕對不是睡覺的地方,輕輕的將樂樂抱回到床上。
黑夜裡,樂樂突然睜開眼睛,好一會兒眼睛才適應過來,耳邊傳來阿信的鼾聲,樂樂輕手輕腳的坐起來,藉著夜色穿上衣服,從炕櫃下面摸出針線笸籮,坐到床邊,輕輕的掀開阿信的被子,脫下他的上衣。
“媳婦,你想要做什麼?”阿信嘟囔著翻了個身,四仰八叉的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樂樂伸出手,在阿信的胳膊上、腿上、前胸、臉上輕輕的按壓著,反覆的按壓。
阿信閉著眼睛舒服的問道:“媳婦,你要幹什麼?你要不做,那就我來做啦。”
突然間,感覺面板上傳來一陣極輕微的刺痛,阿信的雙眼猛得睜開來。
此時的樂樂已經下了床,來到炕桌前,點著了油燈,端著油燈來到床邊,將油燈小心的放到離床帳有一定距離的凳子上,扭頭看向阿信。
樂樂笑著看向阿信,一張圓圓的小臉得格外燦爛,輕輕的坐回到床邊端詳著阿信,對他臉上那焦急、憤怒的情緒視而不見。
看了好半天,才伸手輕輕的摸上阿信的臉,輕輕的道:“不需要擔心,你現在說不出話,全身上下也動不了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大概再過六個小時就能動了,放心。”
說完,樂樂再一次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又到廚房拿過一碗水,將小瓷瓶裡的粉末倒進到水碗裡,用小勺攪了攪。
看著那粉末融化掉之後,樂樂用小勺盛水輕輕的澆到阿信的臉上,準確的說是澆到阿信臉上那道大疤之上,勺子背兒還在反覆的輕打那大疤的邊緣。
阿信瞪大了眼睛看著樂樂,那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裡有很多話要跟樂樂說,有什麼多情緒要告訴樂樂,卻都被樂樂忽視掉了,在樂樂的眼裡,似乎是什麼都沒有那道疤重要。
慢慢的,阿信看到樂樂的臉上露出一抹悽慘的笑,感覺到自己臉上有東西被掀起來了,眼中流露出萬分的懊悔。
樂樂只將那道疤掀開一半,便停在那裡,疤痕的下面,可以明顯的看出那裡的面板更細緻,也比其他地方白了很多。
這疤做得真精緻,如果不是用特製的藥水,如果不是有人告訴她,樂樂相信自己一輩子都看不出來。
點點頭,樂樂再一次下了床,從炕櫃裡翻出一大一小兩個包袱皮,樂樂開始翻箱倒櫃,將自己的小金庫,將他和阿信兩個人攢下的錢,將所有值得的東西都裝起來,放進那個小包袱皮裡,又拿過另一個包袱皮,把自己所有的衣裳也包了起來,包括那包值錢的東西。
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樂樂回頭看看這個屋子,這個自己住了五個月,曾經以為這就是自己一輩的家,曾經以為自己也終於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