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裡一個閒人也沒有、、、、、、
李曉晴:“放假了?”
“後天放假。學校開總結大會呢。”王孜萌回答。
轎車一直把她母女送至家門口,娘倆下車後,轎車開走了。
李曉晴:“學校開全校總結、慶祝反右派鬥爭偉大勝利的大會呢吧?!”
王孜萌立刻想到的是:七月十六日《人民日報》社論《反右派鬥爭的偉大勝利》,她立刻就不滿了:“這都什麼,什麼呀?要放假了,不得開個會呀?!”
李曉晴反詰:“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天我就溜到了醫護室去了、、、、、、看到了前天十六號《人民日報》發表的社論、、、、、、”
王孜萌不高興了:“差點沒把命搭上,病後這身體虛弱的時刻、、、、、、就不好暫時不去關心自己身體之外的事嗎?”她一直把女兒送入了她自己的寢室,“未來是你們的,有得是你關心的時間,但首要的問題是要有命在,還得有個好身體。我得去應應卯,一會我回來給你做午飯。”說完,離去。
李曉晴站在二樓窗角那,見王孜萌已遠去了,忙下樓出去、、、、、、她來到了自己宿舍的樓前,正值收發老人在園林樹叢根下,來回勾揀大字報的殘紙片,見她徜徉而來,立刻驚喜地等、迎:“出院了?”
李曉晴微笑地作答:“剛出院。”
“恭喜你了!那天早晨,好多女同學全哭了。”他無限同情地說著,“咬人的狗,才不叫哩。”但,老人立刻醒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又似捂,“這嘴,惹禍的根苗、、、、、、我怎麼罵人是狗呢?病好了就好呀!”忙搭訕地訕笑了,“呆不住了,出來溜溜?正好,方才送回來了一個病號,是你們室的、、、、、、又病了一個、、、、、、”他悲天憫人的嘆息了一聲、、、、、、
“是誰?她叫什麼名字?”
“唉,看我這記性!、、、、、、但肯定是你們室的。”
“那我看看去、、、、、、”
老人目送李曉晴入樓而去,四處無人,卻又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號召整風,都是學生、、、、、、”搖了搖頭,又“唉”了一聲、、、、、、
李曉晴來到了自己宿舍的門前,推了一下門,裡面划著,便敲。沒有回應,便加大力度又敲。
裡面:“誰呀?”
“我,李曉晴。”
裡面傳出來了蹬蹬蹬的跑步聲和開門劃聲,門開了,原來是範婷婷。她一下子就非常高興地擁住了李曉晴:“太好了!出院了、、、、、、若不,明天放假,我還打算去看你呢。”
“聽收發老人說,你也病了。什麼病?”
“什麼病?沒病!只是一急,當時就暈倒了,被送往了校醫室。當時正在聽會,會中,黨委宣傳部部長正在主講:‘反右派鬥爭的偉大勝利,只是指第一個決定性的戰鬥的勝利。但是,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深挖,這就像鎮反之後的肅反一樣,不取得全勝,決不收兵。右,就是反,難道就沒有反可肅了嗎?比如,據左派人士檢舉,校學生會主席、校團委副書記雙柏生,在全國大右派猖狂向党進攻的五月下旬,他逢人便宣傳有章伯鈞的《現在工業上有設計院可是政治上沒有設計院》、羅隆基的‘*委員會’、還有儲安平的《向毛主席周總理提些意見》等報道的報紙,他怎麼不宣傳刊登著有毛主席接見青年團代表時的幾句講話的那張報紙呢?根據毛主席賞識、誇獎過的姚文元的“編排也有政治性的‘各取所需’即是”的觀點,他為什麼感興趣的著力宣傳右派的“三大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