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月又怎麼會是一個笨女人。
逆月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她拂了拂衣袖,向雨中走了過去,紫怡與她並肩,兩人都沒有開口打破平靜。
雨水侵透了石階,圓形的舞臺上還有一人,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青年。
他站在舞臺中央,輕輕閉著雙眼,雨水打溼了他的臉,侵透了他的衣衫。
忽然間,他的一雙冰冷的眸子冷冷掃了過來,冷冷打量著並肩而行的兩人。
“玄琴真的消失了?”
他的語氣顯得極為不肯定,他的人亦怒意沖天,像一頭衝出森林的豹子。
逆月沒有開口,紫怡更加不想開口。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理會一個大半夜的淋著雨的瘋子。
他不是瘋子,但他說話的聲音卻瘋狂無比:“本來這是個很好機會,可他卻令我無比失望。”
赤炎一陣冷笑過後,又道:“這一切本不該是這樣子的,可惜他卻始終是個懦夫。”
逆月本就蒼白的臉,這時候變得更加蒼白,纖細蒼白的手早已握緊。
“有的時候,我真想殺了你。”
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所以她平靜了下來,並沒有出手,為一個不值得自己出手的人出手,並非一個聰明的選擇。
“一個漂亮的女人不該生氣。”黑夜裡面忽然傳來爽朗的笑聲。
簫月走了過來,笑道:“我一直認為,女人繡繡花就好,最起碼要有個女人的樣子。”
逆月冷笑道:“正是天下間像你這樣的人太多,所以女人必須站起來。”
赤炎沒有開口,那雙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簫月,如猛虎般全身肌肉繃得緊緊的。
從簫月出現在仙劍門開始,他就沒有放鬆過,這幾天更沒有睡過一天好覺。
簫月笑了笑,道:“你們的好心情我無法體會,這麼晚了,我也該睡覺了。”
他真的去睡覺了,走的時候連看都不看三人一眼。
這個人好像說什麼就是什麼,這種隨性而為的性子卻讓人更加看不透他的人。
赤炎卻依舊盯著他懶散走動的背影,嘴角肌肉不停的抽動,臉色亦冰冷的可怕。
次日。
雲霧散去,清晨嬌嫩的陽光灑在窗戶上,蕭月昨晚上做了一個好夢,一個讓他做夢都想笑的夢。
他夢見自己擊敗了所有人,一個人站在獎臺上,獨自痴痴的發笑。
夢裡面他面對臺下所有人感嘆,他告訴所有人:孤獨求敗其實是一種無奈,其實更多是一種心酸。
他還在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笑。
譁!
可是下一刻他再也笑不出來了,一盆冷水潑了下來,潑在他臉上。
紫怡左手擦著腰,右手拿了一個盆,很顯然她就是始作俑者。
“………………。”簫月瞪著眼睛,一頭如火焰般的頭髮像是徹底被澆滅了。
紫怡道:“看樣子,你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
“那你還在笑?”
簫月道:“你看我這個樣子,你覺得我笑的出來嗎?”
他忽然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可偏偏眼前之人又讓他無可奈何。
他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衝著紫怡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直接走了出去,不再理會始作俑者紫怡。
接近正午十分,晴空萬里,萬里無雲。
蕭月的心情卻不是很好,一個人若是經歷他早上那一幕,那人的心情或許更不好。
舞臺邊緣早已人滿為患,圓形的舞臺上,兩人正在全力相爭。
消失的玄琴,似乎沒有人願意提起,所有人臉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