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那個東西,如此重要嗎?可以瞬間改變一個人的態度?
“小姐想多了,對小姐尊重,是屬下的本分。”
“那不一樣。”龍若靈微微含笑:“在大將軍府的時候,不管是對那位大小姐,還是對我,你的尊重是不屑的尊重,可現在,你對我,是有些敬畏的尊重,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安晨沒由的沉下臉龐,依舊是一副尊卑的護衛模樣,沒有因她的話語而有任何的改變:“屬下只是龍懌山莊的護衛,小姐——”
“安晨。”
她輕聲的叱喝叫喚,令他始料不及,交纏紗布的手徒然徵住。
簡簡單單一句夾帶斥責又不忍的‘安晨’,他再一次聽到,竟已過去這麼多年。
“你不樂意我這麼喚你?”瞧見安晨沒有表情的沉峻臉龐,她左臂不安分的扭動,在他掌間摩挲。
他已打好的節,被她無情抖落開來,包紮的紗布鬆緩了一層,沁出點點猩紅,他擰眉,似是極其不樂意她的舉動。
他再次重親系好,望著她:“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不是嗎?”
她是主子,他是隨從,她說什麼,他便得做。
他,有反駁的理由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去闖皇宮嗎?”她攏了攏衣衫,靜靜的依靠在車窗,忽然幽幽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從皇宮裡帶出了一樣東西。”
安晨望著她,不明所以。
她淺淺一笑,從懷中趕緊趕慢的掏出一塊被折得整齊的黃布,溫雅的遞到他眼前,一層層攤開。
安晨沉眉,看著那一塊黃布,這是。。。。。
才一眼,黃布已到他手中,那速度,連她都沒反應過來。
開啟黃布,而他的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黃布的中央,一針一線的繡著一朵花,不同尋常的是,這針線都是用紅色繡制,黃布上的花,猶如一朵血色花。
“安晨是不是認識這花?”她臉上的笑容迴歸,視線停留在他身上。
“你先告訴我,這東西你是從皇宮哪個地方弄來的?”微縮的眼瞳,忽然緊緊的鎖著她。
“我那晚的記憶被人抹去了,我也不記得是從哪一個宮殿拿出來的,這朵花,對你很重要嗎?”
他沒有說話,方才一瞬暴發的情緒也漸漸收斂。
——非常重要。
他已花了十年的時間去找那一個人,卻從未想過去皇宮查,他以為她那樣的人,是不可能被繁華深宮鎖住的。
難怪,她一直不肯說出那男人的名字,寧願瞞著所有人,連她最忠誠的下屬,她也不願告訴。
是吧,她不願那男人受到任何的危險,也不願那男人捲入任何的鬥爭,她如此的護著那個男人。
“安晨?”龍若靈的手在他眼前晃動,他這才回神,放下手中的黃布,欲掀簾出了馬車。
“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花?”
後背幽幽的聲音傳來,止住了他掀簾的動作:“有些東西,你不知道對你更好。”
“所以你不打算告訴我?”
安晨預設,才要走出去,她戲謔邪魅的聲音再次傳至脊背:“所以,你的令牌也不打算要回去了嗎?”
安晨回頭,看見邪邪的笑容映在她臉龐上,一枚令牌,靜靜的躺在她手心。
“你什麼時候偷的?”安晨並不急著要回,忽然之間開始細細的打量著她,主僕之間的探索。
“我有的是時間,你剛才為我上藥的時候,還有你一瞬失神的時候,機會太多了。”
“你會武功?”
她只笑不語,視線落在被她偷來的令牌上,只一眼,她悠然的神情瞬間冷淡,笑容散去,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