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不可以,你便真的不習武嗎?”秦楚瀟的笑有些狡黠:“我可以偷偷教你,不會讓你父母發現。”
拜父親的情敵為師,這。。。。。好嗎?心中一震權衡一下,緩步走到龍雲身邊,龍雲會意遞去長劍。
迅速的,她握住了雋秀劍鞘,突然的疼痛令她縮回,卻原來是劍鞘莫名一塊凸起的青銅鏽刺破了她的指尖,一滴鮮血,凝在了劍鞘上。
看似無光澤的寒冰劍,此刻劍鞘上的青銅卻是一點點的在脫落,化成粉末,零散在空中。
銀色劍鞘赫然顯現,與金色鳳紋劍身,交錯雜亂,劍柄之下,刻著雋秀清晰的兩字——寒冰。
秦楚瀟也早已被這一現象驚歎:“怎會如此?為什麼你的血也可以。。。。”
她不明白秦楚瀟的意思,只是微鄂的看著他,以及這把一度叱吒江湖的寒冰,一個轉身的時刻,快速抽出。
那一瞬閃過眼的劍光,連龍雲都不得不避及,緊握劍鞘的手肘一顫。
“果然是一把好劍。”她盈盈一笑,指尖在光亮的劍身上輕彈,奏出一陣的清脆聲響,不輕不重,她拿捏得剛好:“師父,可願收我為徒教我習武了嗎?”
秦楚瀟心中一顫,這才弄明白她一直以來的目的——她要習武。
難怪之前她刻意說不會用劍,父母不允許,一切只不過是激將法,將他套入,只不過是想請個人教她習武,而江湖第一劍客,無非是更好的選擇。
她要做的事情,怎可能是父母所能阻止的呢?那末,到底是他選擇了她?還是她選擇了他?
秦楚瀟顯得有些許無奈,又仰了仰頭,看天空明月:“我還有最後一個條件,如若你不答應,寒冰劍你可以拿走,但我不會教你習武。”
她閃過一絲認真:“師父請說。”
秦楚瀟笑了笑:“你必須入璃月教,我才能傳你功夫。”
“這是作為我習武的代價?”
“進璃月教是一種代價?”秦楚瀟不樂意的挑眉,敢情,這小姑娘還瞧不起堂堂的璃月教?
“難道不是嗎?對於一個樂於逍遙自在的人來說,是不喜歡被一些莫名的東西束縛,璃月教,無疑是師父的一個包袱,所以,師父急於想將這個包袱甩給我。”
秦楚瀟沉默了一會兒,她說的一點也沒錯,那是一個壓在他身上的沉重包袱,他從不樂意,可卻偏偏必須那麼做,師父徒手創立的璃月教,他不忍心毀在自己手裡。
而這小姑娘,是他十年來看重的第一號人,可惜,她也不願被束縛。
“師父不妨說說打算給我一個怎樣的安排,若是聽著吊我胃口,興許我會應允。”單純簡單的笑容,映在臉上,手一回,劍歸鞘。
看著那把劍,秦楚瀟笑然:“璃月聖女,僅次於教主之位。”
“好,我答應。”
想都沒想,她自然而然出口,連龍雲都已然錯愕,似乎覺著無論秦楚瀟說什麼,她都會應允,那麼傲然,那麼無所畏懼。
後面突然有許多雜亂的腳步逼近,衣袂擦聲無數,數十隻火把照亮著夜晚的黑暗,一排人整整齊齊的肅立,服裝相似。
秦楚瀟快速的將一本巴掌大的小札記送入她手中:“這是九宮心法,務必背熟,一個月之後,我們會再見面。”
“一月後,我怎麼找你?”
“我會找到你。”
久久的揚聲過後,眼前已無那抹灰色的影子,連帶龍雲手中的寒冰劍,也不見了蹤影,與龍雲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錯然回首。
光亮的火把,熟悉的人影,立在橋那邊,領頭的人,正是龍懌山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