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姐,啥事?”
“你去財務上拿上三萬塊錢給楊寧送去,趕緊去。”
“蔡姐,幹嘛又給錢,咱們頭幾天不是給他五萬了,他咋又管咱們要錢了,這群王八蛋貪得無厭,簡直就是個無底洞,蔡姐,你發個話,我剁了他一隻手,看他還敢不敢管咱們要錢。”
蔡平笑了笑,陰陰的說:“這個楊寧還算有點人性,知道知恩圖報,還可以養熟,呵呵,雖說上面有人罩著咱們,這畢竟是他的轄區,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還得靠他們跟咱們通風報信,而且一些小事還得靠他給咱們擺平,嗯,不給說這些了,你趕緊去吧。”
楊寧雖然還客氣的推辭一下,但最終還是將錢收下,等他鎖好抽屜,站在桌前不由得笑了。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很聰明,要是自己發育不是特別快,過早的精力放在泡妞上,沒準自己早清華大學畢業了。他邊讚歎自己的頭腦靈活邊想,“這招果然絕,一石二鳥,既收到那些賭場的錢,又賣了蔡平一個人情,蔡平是誰啊,人家是老闆的弟媳婦,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要是自己好好的伺候好她,她還不得在老闆面前多多給自己美言,要是老闆高興還能忘掉自己,嘿嘿,沒準一兩年就混個分局長、政委啥的,孃的,我咋就早沒遇到蔡平呢!”
果真這幾天,火車站派出所風平浪靜,所有的地下賭場都已銷聲匿跡,一個個都是鐵將軍把門。唯獨大發卻像一棵冰雪中的寒梅,獨自傲骨綻放。
每天都有還幾百個客人,每天都多好幾萬的收入,有時甚至能多收十萬之多,半個月下來,大發確實發了,竟然掙了一百多萬,蔡平看著這個心驚肉跳的數字,不由得心花怒放。欣喜之餘她又一次表現的很淡定,她想,她不能停留在這樣小打小鬧上,必須把場子弄強弄大,在雙慶市有較高的知名度,要讓雙慶的賭徒都到她的場子打牌。
她叫過刺蝟,讓他到雙慶市尋找合適的位置,多開幾間賭場,同時也讓他多召集些弟兄,尤其是那些打家劫舍、偷盜綁票刑滿釋放人員。她對這些人太瞭解了,這些人與生俱來就有兇殘、暴躁的性格,沒有任何信仰,沒有任何政治觀點,甚至連一半意義上的好壞都不清楚。他們認為,人生一世不能白來,要享福,要有酒有肉有女人,有錢花。喜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接長補短的搞女人,這是他們人生最快活的事。在這些人看來,人的生命跟螞蟻的生命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做任何事都沒有犯罪感,殺人越貨、綁票勒索,甚至販賣毒品,這都是正常的營生,天生就不喜歡過安分日子,一到好人堆裡就找不到感覺,你若用好人稱呼他,他會覺得你在罵他,非跟你急不行。
蔡平急需這些人,她明白她現在的處境,身邊僅僅只有刺蝟大虎十幾個人,根本應付不了生意的需要。像她們這個生意,不但官場上有人罩著,身邊也不能缺少打手,要是那一天為了爭奪地盤和牌客跟別人動起手來,人少肯定要吃虧,沒準那一天會被別人滅了,即使再大的後臺來了也晚了。所以要想做強做大,必須有一批心狠手辣、死心塌地追隨自己的打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那天真的跟別人動起手來,哼哼,一定要滅掉對手,這個年代殺個人滅個家算什麼,手裡有錢、場裡有兄弟,再加上上頭有人,那不但萬事俱備,而且東風也來了。雙慶,等著吧,我就是這裡的大姐大!
刺蝟果然很能幹,沒幾天的工夫,居然找到了十幾家繁華地段的房子,並且按照蔡平的要求裝修一新,極具豪華。
這些房子都是正在營業紅火的店鋪,都被稱作福地旺街。起初人家不肯搬,刺蝟就帶著刑滿釋放人員帶著砍刀鐵棍去威逼利誘,限定時日必須搬走,對那些頑固不化的店老闆,就打他悶棍,實在還不開化,那更好說了,趁著月夜風高到你店裡放把火,讓你不但店鋪得不到,還得讓賠上心血。在刺蝟看來,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