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一處佈滿青苔汙垢和洗臉盆和浴缸,頭頂吊著一個發出暗黃色光芒的燈泡,還別說,這樣的擺設還真和那些恐怖電影裡用來進行囚禁play的場景很像。
好吧,既然被關在地下室裡,那麼莫言基本上可以肯定,用硬器敲昏自己綁架到這裡來的人,十有**就是周戮之前所說的,天江小區一號樓樓梯口101室的住戶江大永,畢竟會安設有地下室的房間可不多呢。
這是,莫言把注意力聚集到了自己左腳邊放著的黑色皮革制大號旅行箱上,要問裡面放著什麼……好吧,莫言只是看到旅行箱的拉鍊縫裡裸露出來的頭髮,他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裡面裝著什麼玩意!
“101室的客人在嗎?你定的披薩外貌送到了,請開啟門簽收一下!”突然,樓上傳來了隱隱的喊聲,莫言心中大喜過望,剛想使用偽裝能力變成小蘿莉模樣上去求救時,另一個聲音就在樓上的房間裡響了起來。
“來了。”低沉透著頹廢的口氣,這個嗓音讓莫言無比熟悉,因為……和昨夜在身後打暈自己的黑影低聲唾罵的嗓音那是一模一樣。
一直就在樓上!?莫言一想到這個事實,不禁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立刻上樓去求救,當然,或許這樣一來江大永所做的一起骯髒犯罪都會東窗事發,可是如果他最後惱羞成怒當場給自己一刀,那就划不來了。
什麼!?你問蘿莉狀態下的莫言對方也敢喪心病狂的動手!拜託,人家可是連人體都敢肢解的殺人魔耶,沒聽到第一名受害者還是住在202室的女初中生嗎!?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極為適用的,莫言知道自己沒有父母,可他知道,自己學校裡的朋友一旦知道自己幾天沒來上學,絕對會報警的,而且以項鵬軍那華夏熱血好男兒的性格,大概是最主動的一個。
莫言知道自己現在是安全的,而且系統不是也提示了嗎,自己被肢解是在十天以後才會發生,也就是任務失敗後的懲罰。
‘踏踏踏’一步步踩下下樓梯的聲音彷彿錘子般振動著莫言的內心,一名下巴鬍鬚拉渣,打扮不修邊幅的男子,右手拿著還散發著熱氣,餡料足的披薩走下了地下室,此人正是昨夜和周戮見過,住在101室出樓來丟垃圾的江大永。
“來,吃吧,年輕人可是補身體的時刻呢,可不能餓著,為了你我可是特意定製了大號的披薩。”洗乾淨泛著寒光的刀具,江大永小心翼翼的切出一大塊熱氣騰騰的披薩,放在一個小碟子裡,推到莫言面前,微笑著說道,順便把綁在莫言嘴裡的白布巾給拉下到下巴來。
“好假。”這是莫言對於江大永對自己露出的微笑的評價,在裡面他除了看到虛假外還是虛假,眼神中毫無任何笑意,有的只是冰冷和……一絲貓戲老鼠的扭曲。
“為什麼要綁架我?”問出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後連莫言都想笑了,當然這個問題換來的就是臉頰上的劇痛,給了莫言一拳的江大永這時才把嘴邊的虛假微笑給收回,臉上帶著麻木般的神情,說道:“叫你吃你就給我吃,別那麼多廢話,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給殺了。”
莫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可從肚子裡傳來的飢餓感,他知道現在絕對已經是早上了,那也就是說他昏睡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而且他也知道,要是還沒有人來解救自己,那麼等待他的將是十天後的‘肢解盛宴’。
面無表情的轉回被打響右邊的腦袋,莫言知道這種時刻對方也不會解開自己的雙手,低垂著頭壓向桌面上碟子裡的披薩,莫言此時就像是亞馬遜叢林裡的森蚺般,笨拙的用牙齒咬開披薩的麵皮,囫圇吞吃進嘴裡。
對莫言此時狼狽的姿態,江大永一直都是用冷漠的眼神觀看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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