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來的一問。
“吃醋!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從側面看來,他的五官偉岸又英挺,緊抿的 唇角漾起一抹狂野不羈的笑容,簡直可以攝人心魂嘛!
荃荃趕緊收回視線,覺得自己的臉竟還會發燙,她撫著臉輕聲的說:“當然是真話。”
他撇過頭饒富興味地看了她一眼,“還沒聽我說真話,就開始臉紅了,這教我怎麼敢說下去呢!”
“我哪有臉紅,不說就算了。”她的聲音細小如蚊吟。
這下殷堯卻扯開嘴角大笑,還撫著肚子邊笑邊掙扎,差點笑出內傷。
荃荃見他笑的那麼目中無人,且聲音還那麼刺耳,她手叉腰,劍拔弩張地怒瞪著他,“姓殷的,你笑什麼笑嘛!我哪兒說錯話了,你竟然這麼侮辱我!”
“拜託,我哪有侮辱你,我只是不知道你也有小媳婦的一面,讓我覺得好訝異。”他順了順氣,才說得出話來。
“你當真以為我是個霸道不講理、又毫無溫柔可言的女孩兒�羅!好,請你停車, 我要下車。”
這可惡的傢伙,算哪根蔥,就見不得人家給他好臉色看。
在美國受教育的她,的確是缺乏一些東方女孩應有的矜持及含蓄,可是,也不至於像他所說的那麼不可取吧!
愈想愈生氣,她要是無所行動,他可真會看扁了她。也怪自己,不是說好不再和藍眼珠的男人打交道,怎麼又破戒了呢!
物以類聚,這句話可一點也沒錯!
她緊閉上眼,在勇氣尚未消失之前,扭開門把,準備跳車。
殷堯以為她噤聲不語,就代表她已慢慢平息怒火,他正準備棄械投降,來個軟語慰藉的時候,碎然一驚,在他眼前竟出現電影裡的鏡頭——她跳車了!
還好是上坡,車速並不快,他火速停穩車子,衝下車察看。
“你這是何苦,你的執拗會害死你的!”
“死就死,當初我就曾對天發誓,即使死也不會再接受藍眼珠的感情,如今可真是一語成讖。”她自嘲的苦笑。
“荃荃!”
他將她一把攬入懷中,此刻的他真的好恨自己,為什麼老是口不擇言?更氣她為何始終無法擺脫大衛所帶給她的陰影,而使自己每一句無心的玩笑話皆能讓她遍體鱗傷。
他忘情的吻上她,欲吮幹她臉上的淚痕,撫平她糾結的眉心,輾轉來回到她嬌豔欲滴的唇瓣上,在她微啟喘息的剎那,他不安份的舌尖竄進了她的貝齒之間,想留住她所有的芳香。
他要她忘了大衛,忘了過去的創痛,心中只容得下他一人。
不對,他見過大衛,他還不夠份量讓她如此,那麼,是誰呢?
“我家就在前面,你可以回去了。”在他依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唇舌時,荃荃撫著上下起伏的胸口,故作鎮定的說道。
“我送你回去,得確定你沒事,我才能安心離開。”他眉峰微蹙,非常堅持。但他也非常欣慰,因為個性洋化的她竟沒有接吻的經驗。
荃荃凝視了他一會兒,此刻,他眼中沒有嘲弄,而是真心的關切;再看看他唇邊尚留著她的口紅印,這麼說,剛才如夢如幻的一切都是真的�羅!
這個想法讓她的臉蛋沒由來的又一陣燥熱……
由於山路兩側全長滿了野花蔓草,因此荃荃很幸運的沒有受傷,只不過,一身粉白的洋裝已被葉綠素折騰得不成樣,想必只有報銷的份了。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自我解嘲的說:“真糟糕,連個最基本的皮肉傷也沒,真是沒有半點說服力。”
“我不要說服力,我只要你平安,你這個小傻瓜。”殷堯幫她拍了拍身上的黃土後,帶著 安心的微笑牽著她上車。
“你該不會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