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寧!守寧!守寧!」
她臉頰紅紅,姚婉寧等人已經圍了過來,與她七嘴八舌的說話。
先前與姚家侃侃而談的世子此時罕見的沒有出聲,柳氏盯著兩人看,越看越是滿意。
「咳。」柳氏咳了一聲,吸引了眾人注意力。
「大家也別圍著。」
「咚咚咚——」就在這時,遠處若隱似無的鼓聲再度傳來,眾人的表情都有些興奮。
「我看祭祀快要開始了,許多人都在往城南而去,大家也各自出門玩耍就是。」
她說完這話,又道:
「守寧與世子一道,婉寧則與你鄭叔他們一起……」
柳氏安排著,有些遺憾:
「可惜若筠不能一起去,否則他與慶春一道,人多也更安全些。」
她說到這裡,姚若筠神色木然,轉頭去看姚翝,眼裡帶著指控。
前日的時候,姚翝閒不住,非要逼他練拳,還讓他拖石鎖,說是鍛鍊他的體魄,第二日他與蘇慶春都渾身疼痛,險些連筆都握不緊。
這樣一來,他跟蘇慶春都覺得今日不宜出門。
可此時聽到鼓點聲一響,年輕人難免愛熱鬧,他又接到了溫家那邊的邀約,說是溫獻容也要出門,姚若筠心中的念頭動搖。
他回頭看了看蘇慶春,見表弟臉上也露出嚮往、渴望之色。
自蘇氏姐弟入神都許久,家裡便一直不大太平,這兩人都沒有好好出門逛一逛,姚若筠想到這裡,連忙就道:
「我跟慶春乾脆都一起去。」
他伸手捏了捏自己手臂、大腿,疼得呲牙咧嘴:
「我們好多了,正好跟婉寧他們一起。」
柳氏聞言,有些詫異:
「你們能走嗎?」
蘇慶春也忍著疼痛,挺直了胸,道:
「能——」他語氣沒有姚若筠堅定,說話時還看了看大表哥的神情,見他衝自己點頭,接著又稍壯了些膽子,大聲補了一句:
「能。」
柳氏還有些猶豫,蘇文房就笑道:
「玉姐放心,我們都一起去,走慢些就行,不礙事的。」
「好吧。」柳氏瞪了姚翝一眼,這才應了一聲,沒有掃孩子們的興。
「妙真呢?」她隨即又想起蘇妙真,蘇文房連忙道:
「妙真說她手上的繡活還沒做完,今日就不去湊熱鬧了。」
因為有陸執在,他隨意找了個藉口。
柳氏有些遺憾,但也知道蘇妙真不願意出門的原因,今晚熱鬧,她留在家中還是更安全一些。
「我們也去吧。」
姚翝被妻子瞪了一眼,卻並不以為意,反倒笑眯眯的道:
「我這幾年忙於公務,很少陪你轉一轉,反正我如今閒賦在家,正好趁著這機會出門走走。」
柳氏聞言,先是有些意動,接著又搖頭:
「不行。」
她自然也想與丈夫單獨出門走一走,說說話,可是她想起家裡,又熄了這個心思:
「近來神都可不大太平。」
洪災之後,造成了大量的流民,許多失去了房屋、親人的百姓,走投無路之後化身為賊盜,流躥神都四處犯案。
「本來這邊算是太平,但前些日子聽說隔壁趙大人家裡也有人翻牆進了院子,偷了不少東西,全家人都沒有察覺,報了官也沒人理。
」
姚家是經歷過「河神」一事後,全府上下都十分警醒,所以這才沒有給人可趁之機。
今日上巳節,神都城的百姓許多都要前往白陵江畔看熱鬧,家中恐怕無人,這個時候蟊賊也定會趁機作案。
柳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