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站一站,不用人陪。”她態度不容置疑,說完這話,又道:
“不用管他。倒是我聽說,昨日姚指揮使被刑獄的人帶走了?姚太太不如與我說說,看我有什麼地方能幫上忙的。”
朱姮蕊的話令柳氏彷彿如絕望之中拽到了一根救命的浮萍,丈夫、外甥相繼被刑獄司帶走後,柳氏其實也思考過奔走求救。
可是以往跟她往來的太太們大多身份地位相差無幾,很難在這件事情上替她說話出力。
長公主此時意外伸出援手,簡直令柳氏喜不自勝。
她幾乎眼睛都要溼了,這會兒也不是自恃清高的時候,她當即道謝,便連忙將事情說了出來。
事關家人,柳氏說得格外細緻,以至於她沒有發現世子出去之時,衝姚守寧使了個眼色。
他前腳一走,後腳姚守寧便果然悄無聲息的往外退。
倒是站在柳氏身後的姚婉寧看得分明,卻見妹妹向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她雖不明就裡,卻仍是下意識的腳步一轉,擋在了柳氏身後,防止母親發現姚守寧離開,給妹妹爭取機會。
姚若筠也發現了這點兒小動靜,不過他想起早晨時姚守寧說要見將軍府的人,以及昨日父親的交待,他猶豫半晌,也默不作聲的上前一步,與姚婉寧一樣並排而站,不動聲色的給姚守寧打掩護。
有了兄姐的幫忙,姚守寧十分順利的從屋中脫身。
長公主一面聽柳氏說話的同時,一面分心注意到姚守寧提著裙襬出手,不由露出淡淡的笑意。
姚守寧出來之後,就見陸執站在屋外遊廊的左側拐角處,她連忙提著裙襬小跑過去,還未開口說話,陸執就壓低聲音道:
“找個人少的地方說話。”
他的聲音冷清,彷彿已經徹底恢復了清醒。
姚守寧點了點頭,心中已經裝了許多話要說,此時抿了抿嘴,小聲的道:
“去我那裡。”
她說完這話,陸執便怔了一怔。
少女彷彿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曖昧,反倒左右探頭看了看,像是深怕柳氏突然出現。
直到這會兒,陸執才認真的打量她。
當日西城初見的時候,只知道她長得不錯,但行為怪異。
此時再見,才算是真正將她的模樣記入心裡。
姚守寧梳了簡單的少女髮髻,其餘長髮披散身後,長及臀部,濃密如烏緞,有幾絲妖妖嬈嬈的垂纏在她手臂上。
她長了一雙水潤的大眼睛,偏生眼尾細長,添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嫵媚,那臉似鵝蛋一般,肌膚嫩得像是能掐出水。
可能是偷溜出來的緣故,她雙頰嫣紅,這會兒提著裙襬左右觀望,好像使她神態一下就鮮活了,連身上那套顏色老氣橫秋的裙子也不能將她的豔色壓下去。
姚守寧說完這話,見陸執並沒有出聲,不由仰頭去看他:
“怎麼了?”她瞪大了一雙眼,似是有些迷惑不解他一動不動的樣子,接著又解釋了一句:
“我的屋子離這不遠,屋中沒什麼人,正好方便說話。”
陸執微微頷首,神色淡淡,說了一句:
“你帶路。”
她點了點頭,飛快的往庭院門口處跑去,動作輕盈得像是飛跳的蝴蝶。
陸執跟在她的身後,高大的身形成為了她最好的掩飾。
兩人相繼出了庭院,在沒引起屋內人注意的情況下,來到姚守寧的屋子。
姚家的房子不大,姚守寧出生最晚,所住的房間自然也是最小的。
雖說再是不通情竅,但她也知道不能讓陸執進自己的閨房,因此兩人留在了院內說話。
她屋裡平時侍候的只有冬葵,這會兒冬葵留在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