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要暗算我,為什麼當時不喚我?”
他的眼睛危險的眯起。
意識到這是一個邪術陷阱之後,陸執雖說沒有聽到那道‘意識’的聲音,也不知道‘陸執的一見鍾情’的存在,但他卻憑藉聰明,很快理解了這個術法的原理。
雖說受妖蠱影響,使施展邪法的人鑽到了空子,但他心志堅毅,且有氣運加身,在妖蠱受壓制的情況下,要想令他突然發瘋,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要想令他受邪術誘惑,必得有個引子。
蘇妙真喚他的時候,他轉頭往她看去,若術法發動的剎那,他可能會受影響,繼而愛上她。
此舉神不知鬼不覺,陸執正處於年少而情竇初開的年紀,見到美貌的少女一見鍾情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說不準中了術法之後,將軍府的人未必能察覺。
相反之下,他突兀的愛上一條狗,當眾表白,如此反常狂悖的舉止,才更容易引起眾人警覺,知曉他妖蠱發作,後續可以令將軍府的人更快察覺,出手鎮壓妖邪。
道理他都懂,可一想到自己當時丟臉的情景,陸執仍是面無表情的問:
“你為什麼不喊我轉頭看你?”
進城之前,姚守寧就已經警告了他,說是心神不寧,覺得有大事會發生。
當時他已經將少女的話聽進心中,離她馬車極近。
若她當時出聲示警,自己必會轉頭看她,這樣一來,說不定表白的物件會換人。
自己‘愛上’姚守寧雖說非出自本心,可能也會做也違背本意的舉止,可好歹表白的物件是人,且是個女子,不至於如此丟人。
更何況姚守寧知道內情,事後可以提醒長公主小心防備,令徐相宜出手鎮壓妖邪,助他清醒。
可她偏偏選擇了喚狗撲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丟人現眼。
“那怎麼行?”
姚守寧顯然也明白了陸執未說出口的意思,她下意識的反駁:
“我們又沒有互相喜歡,將來若是影響你姻緣怎麼成?”
她是心思單純,有什麼便說什麼,陸執聽她說完這話,卻不知為何,想起了先前的事。
他在家裡忍了大半個月,出門來尋姚守寧後,得知她去了溫家作客。
陸執又讓人驅車趕到溫家,去派人尋姚守寧。
恰巧這溫家的情況他是知道的。
自與姚守寧相識之後,他便將姚家的情況調查了個底朝天,作為姚家未來的姻親,自然也在將軍府調查之列。
溫家的家主溫慶哲,乃七品舍人,寫得一手好字,在翰林院中負責抄寫奏摺、聖旨。
姚守寧的大哥跟溫家的大小姐已經定下了婚事,從調查情況來看,兩家有意相互婚。
這在大慶來說,也不是什麼稀有的事。
溫家的那位大公子頗有才名,曾得顧皇后的父親顧煥之(字明山)稱讚。
這樣一樁小事,本不該在此時想起,但陸執的腦海裡卻突然浮現出了神都城對這位溫大公子的稱讚:姿容俊美,才氣天生。
顧相曾點評他: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顧家與陸家一樣,都是堅定的保皇黨。
陸執也曾思索過要與溫家的這位才子私下接觸一番,看能不能將其拉攏麾下,將來以便於行事。
卻沒料到他還沒來得及行動,自己就遭妖邪盯上,與溫景隨的見面,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丑名盡出,穿著女裝在溫府門口接人……
“哼!”
他輕哼了一聲,想到查出的資料之中提到過溫太太有意替兒子聘姚二小姐為妻,他將垂落在身前的長髮甩開,後退了一步坐回長凳之上:
“我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