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欲弒君,只是神啟帝臉厚心黑,當時向狐王求救才逃過一劫罷了。
“我們兵分兩路,我先派人找顧煥之,讓他安排人手安置民眾,計哥你則帶人分批將百姓遷入。”
朱姮蕊說到這裡,看向姚守寧:
“守寧你們——”
“公主別擔憂。”
姚守寧雖說擔心外祖父安全,可此時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
她強壓下心中的悲傷,向長公主道:
“我不放心我的外祖父,我暫時要留在這裡,你們先走,後續如果——”
她說到這裡,眼中又有淚光浮出:
“——如果我外祖父頂不住了,我也會看情況進內城找你們的。”
朱姮蕊憐惜的看她強忍悲痛的樣子,見她明明十分難過,卻又十分懂事體貼,特意提出晚些時候會退走,分明是為了安自己的心的。
她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好。”
話音一落,陸執也道:
“我陪在守寧身邊。”
他不這樣說,朱姮蕊也會這樣叮囑他的,此時見兒子發話,朱姮蕊便道:
“你好好保護守寧。”
“我會的。”陸執應道。
徐相宜見陸無計夫婦已經有了動作,心中一鬆,接著看向姚翝等人,見到被他攙扶的柳氏時,眼睛不由一亮:
“姚太太醒了。”
他這樣一說,姚守寧這才驚醒過來,轉頭一看,果然見已經昏睡了許久的柳氏靠丈夫、兒子勉強站著,正眼帶憐愛的盯著她看。
她眼眶一熱,頓時大喊:
“娘!”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柳氏亦是眼中含淚,連連唸叨著這句話。
姚守寧見了母親,心中有許多話想跟她說,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娘,外祖父他……”
“我看到了。”
柳氏忍著眼淚應了一聲。
兩母女默默流淚,姚翝無聲的輕撫著妻子的後背。
這時徐相宜就道:
“此地暫時不宜久留,既然要撤走,依我之見,不如姚指揮使帶家裡人先走。”
柳氏重傷剛醒,雖說她身體的傷表面看來是養得差不多了,但她身體畢竟躺了數月之久,血脈不通,此時站立都難,留在此地也是無用,反倒只會令人分心罷了,不如先撤走。
姚翝並非不懂事的人,聞言便下意識的低頭去看妻子。
柳氏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堅持不走只會給人添亂,因此應了一聲。
她點頭之後,姚翝鬆了口氣,也點了點頭,道:
“稍後若筠與你鄭叔帶你母親及家人先離開,我看左鄰右舍此時慌亂無助的人也多。”狐王之亂使得許多人無辜喪命,許多人如無頭的蒼蠅,需要有人領頭才會找到主心骨。
說到此處,姚翝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柳氏:
“我想要召集左鄰右舍的倖存者,看能不能將他們組建成一個隊伍,一起搜尋附近倖存的人,最後再入內城。”
他以往仕途不順,但為官做事向來沒有話說。
柳氏瞭解丈夫的性格,對此並沒有異議,只是叮囑:
“你自己小心。”
自她受傷以來,姚翝做事之前已經許久沒有受人如此叮囑了,聞言便歡喜道:
“我知道了。”
長公主也露出笑意:
“這樣再好不過。”
眾人分配完各自的任務,姚若筠召集家人時,卻在姚婉寧這裡碰壁了。
“我不走!”
姚婉寧抱著肚子,搖了搖頭:
“我哪裡都不去,我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