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來送報告的。至於這位馮小姐,她可能是來給你道謝的。”
“我不是道謝,我是要來索賠。”
楊釗驚訝,索賠?他沒聽錯?
蘇小菜懶洋洋的,“說來聽聽,你要用什麼藉口勒索。”
“我要賠償。”馮茹川才剛說完一句,抽泣道:“你難道不感到羞愧嗎?我是你害成這樣的。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為什麼還能在這說說笑笑。”
菜農深信蘇小菜的,胡平:“你放什麼屁話,你的腳跟我們家的菜菜有什麼關係?”
“你就躲在這些人背後,不敢說話嗎?我的腳成這樣,有你一份功勞,如果不是你需要人手進入地下,我們就不會到那裡,如果不是你破解了系統,也不會觸發別人的陷阱,一切源頭都是你。”
馮茹川這麼一說,好像真的責任在蘇小菜這裡,若有心聽了,也會因為可憐馮茹川,站她那邊。
只要稍微心軟的人,也會責怪自己連累別人。
楊釗意識到帶她過來是個錯誤決定,連忙找補:“馮小姐,當時我也在那裡。你不能因為自己出事了,就把不幸都歸結蘇小姐這裡。”
“我都變成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要幫姓蘇的。楊釗,我才是你師姐,我瘸了,我後半輩子怎麼辦。我的腳,再怎麼碰它,它都是空的,不存在了。”馮茹川淚水漣漣,她不知道去哪裡發洩,只能把不滿都一股腦的怪罪蘇小菜,減輕心裡的負擔。
不把這些負能量拋給別人,她不知道如何解決堆積的埋怨。
楊釗看了眼她的腳,她想得到未來生活保障,也不全怪她。
“我可以出錢幫馮小姐你安裝義肢,現在軍方出了一款非常先進的機械肢,跟正常的腿腳沒有差別。過不久就能發售……”
“我要我的腳,做不到,就不要輕易承諾。”馮茹川喜歡楊釗的,楊釗家境好,性格溫和,樣貌也帥氣,與他相處,很舒服。
可她失去一隻腳後,看透了楊釗,他不喜歡自己。
男人不喜歡你,代表他不會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連善意,都顯得那麼僵硬。
楊釗看向蘇小菜,“蘇小姐,看來我們不方便久留。她精神狀態不好,我把報告給你,先她回去。”
蘇小菜聳肩,她也不打算留他呀。
別人可能會有愧疚,還把部分錯攬在身上,蘇小菜不會。
“我不明白。做壞事又不是我,你找不到做壞事的人來怪罪,就找我這個救過你的人來怪,欺軟怕硬,很雙標哦。”蘇小菜又道:“還有,無論是誰發現地下實驗室,都會排程你們過去。如果你要怪做壞事的人,源頭都是因為我,難道我要怪自己太厲害,引起他們忌憚?不合理吧,都什麼年代了,還來跟我說受害者有罪論?”
蘇小菜托腮,“你一定要找我賠償,是想被我反告敲詐勒索嗎?”
馮茹川拉下嘴角,嚴肅地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不賠償,我也拿你沒辦法,但鑑定科的十多位同志。以後再也不會到場輔助你任何事情,你就是瘟神,到哪都有傷亡。”
蘇小菜覺得她姓馮的挺好笑的,她忍住,沒笑出來,免得等會她又以傷害聲譽的由頭索要賠償。
“我想繼續去一趟地下室,看有沒有遺留的資訊,能安排一下人手幫我嗎?”蘇小菜假裝需要人手,給元上校發去資訊。
元上校:“好的,我們這邊會安排。”
“可馮茹川小姐說她代表鑑定科的同事,無法再輔助我。有這回事嗎?”
聲音開了外放,元上校能捕捉到細微的雜音,他一下子猜到蘇小菜的用意,“來藍星的鑑定科人員不止該專業的志願者,有正規體制內的人,你要多少,我們可以挑幾個到現場,你什麼時候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