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與佘仙一氏也有瓜葛。”
南安嶺佘氏不止欲害陸執,同時也設計害自己的姐姐,如今留下這一段蛇皮,也算是留下禍引。
陸執知她心意,點了點頭,取了蛇皮喚大狗來聞。
那黃飛虎似是聞到了蛇皮上的妖氣,目露兇光,就在這時,陸執似是看到了姚守寧眼中的猶豫之色。
“怎麼了?”
他捏著蛇皮,問了一聲。
姚守寧面現躊躇之色,不知該不該將自己的不詳預感講給陸執聽。
不過二人已經有過合作,算來如今也是捆在一根藤上的螞蚱,陸執先救柳氏,後幫姚婉寧驅趕‘河神’,甚至受了傷,隱瞞自然是不太道德。
因此她只頓了半晌,仍是決定將自己的預感告訴他:
“我總覺得,你這一趟南安嶺之行,可能不會如願以償。”
她這話一說完,陸執還沒開口,只見正與姚翝說話的老叟已經直起了身,目光之中閃過精芒,轉頭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中似是包含了不少的東西,有驚疑、有探究,同時還帶著一絲隱匿的激動與欣喜,直到姚守寧看得後背發毛,下意識的閉了嘴,問陸執: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
陸執搖了搖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恰好見到了那老叟正與姚翝說話的樣子。
哪怕是並沒有瞧見先前的一幕,但陸執也猜想得出來,必定是那老叟聽到了姚守寧說的話,轉頭看了她一眼。
但這老叟非同一般人,他若有心隱藏行蹤,一般人應該是發現不了他的窺探才是,卻沒料到姚守寧如此敏銳,應該是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陸執問了她一聲。
姚守寧卻沒有回答,反而還在盯著那老叟看,聽到陸執問話的時候,悄悄將頭往陸執的方向偏了一下:
“我總覺得他看了我一眼。”
她感應極其敏銳,雖說那老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隨即將視線收回,甚至與他說話的姚翝恐怕都沒有察覺到面前的人走了神,但她卻看得一清二楚。
想起那老叟看她的目光,姚守寧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
“他姓徐,出自神武門,算是我的一位長輩,目前正替我鎮壓體內的妖蠱。”
陸執問了話沒有得到回應,便唯有先前這位徐叟的身份說了出來:
“你可以喚他徐先生。”
說完,他不欲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又問:
“你跟我說說,你覺得我此行不會如願以償是什麼意思?”
他說完,定定的盯著姚守寧,等她回應。
與陸執也打過兩回交道,姚守寧也大概摸清楚了幾分他的性格。
既然他已經回答了自己的問題,那麼必然不允許她逃避,她也就壓下心中的疑惑,說道:
“我覺得你解除妖蠱一事不會這麼順利。”
她說完,又意識到自己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妥,怕陸執以為自己說這話是觸他黴頭,連忙又解釋了一句:
“剿滅蛇窟應該是沒有問題,就是拔除妖蠱……”
說到這裡,姚守寧頓了頓。
她剩餘的話沒有接著往下說,但陸執已經猜到了她話中未了之意。
“……”
他捏著那黑蛇皮,沉默了半晌,姚守寧隱約感到有些不安,正欲安慰他兩句:
“我的預感也不見得很準……”
陸執低垂下頭,幽幽的道:
“妖蠱無法拔除的話,我還會失去神智嗎?”
“……我不知道。”姚守寧話雖是這樣說,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