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又添了句吩咐。
冬葵便點頭應道:
“我知道。”
說完,快步出去了。
等她一走,屋裡便剩了姐妹二人。
姚婉寧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神情間帶著幾分打量,那雙目光盯著姚守寧看,彷彿看進了她的心裡。
“怎,怎麼了?”
姚守寧被她一看,不免有些心虛,結結巴巴問了一句。
姐姐雖說常年在病中,看似溫柔沒有脾氣,可實則聰明內秀,她今夜舉止反常,可能瞞姚婉寧不過的。
果不其然,她這話音一落,姚婉寧直接就問:
“今日你說我額頭的這顆痣是怎麼回事?”
說話的同時,她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手指尖所撫之處平平整整,並沒有摸到凸起的印痕,可白天姚守寧走後,她就看過鏡子,確實眉心處不知何時浮現出一顆血紅小痣。
姚婉寧雖說病弱,但並非傻子,反倒心細如髮,僅憑姚守寧今日的態度,便將一些原本看似毫不相關的線索串連到了一起。
“清元、白玉之前沒有注意到我這顆痣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娘也沒有注意,你發現的更早了一些。”
她偏著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姚守寧,少女先前還眼神遊移,似是不敢看她的眼睛,但聽到她問起‘小痣’的時候,卻身體抖了抖,臉上露出怔忡之色。
“我記得,西城案發那一日,你回家之後,過來看我時,就好像說過我額頭看到了一顆小痣。”
姚婉寧抿了抿唇,突然說出這樣一句令姚守寧意外的話語。
她看似悶不吭聲,其實心思細膩,將一些小事牢記於心。
“姐姐還記得?”
姚守寧抬起了頭,瞪大了眼看她。
“嗯。”姚婉寧點了點頭,向她招了招手,看她毫不猶豫起身往自己走了過來,心裡不由軟得一塌糊塗。
“姐姐是不是已經猜出什麼了?”
姚守寧伸手將姐姐胳膊一抱,也不想再瞞她了。
“前些日子,你跟娘鬧了彆扭之後,曾經問過我信不信這個世界上有妖邪。”姚婉寧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但說的這句話,便相當於間接回答妹妹的問題了:
“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
姚守寧不是任性的人,今日卻沒有因為她病癒而歡喜,反倒在看到她這顆痣時,向柳氏發了火。
幾天前,她來自己房中,當時莫名其妙提到她眉心有顆痣,手一碰到時,像是被燙到似的連忙往回縮。
當時姚婉寧不懂那種感覺,但今天姚守寧碰她眉心時,妹妹點她的那一下,她也像是被烙鐵燙到,突然就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了。
可惜那會兒她看了一眼,只說眼花,清元、白玉二人也湊過來看了,都說沒痣。
卻沒想到幾天之後,她病情一好,那痣卻出現,這些都不是巧合。
她平日身體不好,飽受疾病的折磨,兩姐妹玩耍的時候不多,但血緣所帶來的親暱與牽連卻是斬不斷的。
姚婉寧這話一說出口,姚守寧便眼眶一熱,用力的點了下頭:
“嗯。”
心中牽掛了一整天的事,此時在得到她確定的回覆之後,反倒踏實了許多。
“你跟我說說,讓我心裡有個數。”
姚婉寧反手將妹妹身體抱住,姐妹兩人相互依偎著,姚守寧被她抱在懷裡,整理了一番心中的想法,從當日西城案件說起,提到陸執為救柳氏而殺人之後,那張樵體內湧出兩股黑氣,鑽入孫神醫及世子身體之中。
再到後來回家,看到了姐姐額頭處像是痣浮現。
“當日表姐被刑獄司帶走,娘在刑獄遇到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