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時柳氏母女也在現場,極有可能會被人認為此事與姚家脫不了干係。
細查之下,姚翝找了地痞鬧事一事肯定捂不住,到時恐怕渾身長了嘴也難以說清。
柳氏也想通了其中緣由,心中也不由有些擔心。
不過她並沒有再糾結此事,避免讓姚翝更加心煩,只是說道:
“希望這些被抓的人中,就有這逃遁的車伕。”
說完,又嘆道:
“只是牢中那是什麼樣的地方?妙真年紀不大,又是養在閨中的女子……”
蘇慶春雖說是男子,但性情靦腆,“牢裡抓捕的都是犯罪,恐怕走上這一遭,要將這兩個孩子嚇得不輕的。”
柳氏說著,面上不由露出憐惜之意。
姚翝就安撫她道:
“你放心,有我看著,不會出事。”
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找出車伕這個人。
“早些將案子了結,也是一樁好事。”
柳氏又有些擔憂,問道:
“若是這些人中,都沒有車伕……”她頓了頓,“又會如何呢?”
“活人見人,死要見屍。”
遲遲尋不到,時間越是拖延,情況越對姚翝不利。
刑獄中派來監督辦案的差人已經開始陰陽怪氣,話裡行間暗指此事與他有關,所以他拖延著不肯辦事。
只是這些話沒法與妻女說,唯有姚翝自己扛起。
不過縱然他不說,夫妻連心,柳氏從他臉上也能看出幾分端倪,再一想到這事兒的後果,不免臉上露出愁色。
“我也想看看,此事究竟是哪個在背後搞鬼!”姚翝咬緊了牙關,將手邊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些貴人之間的爭鬥我不想管,但涉及到了家人,我也不願含糊過去!”
“放心就是了。”末了,他調整了語氣,看向妻女時,又露出笑意:
“我可不能出事,還要儘量保住你姚太太的體面呢,不然將來罵人都少了底氣……”
“胡說些什麼,沒個正形!”柳氏嗔怪的說了他一句,本來滿心擔憂,但在他不正經的話語之中,那擔憂又逐漸被壓入心底。
說完這話,柳氏忙不迭的喚了逢春去請蘇妙真姐弟,姚翝近來少有時間陪家人說話,正好趁著這功夫忙裡偷閒,與柳氏聊些家常事。
“對了,妙真近來與婉寧相處挺好的。”
柳氏說到這裡,不由看了姚守寧一眼,心中暗歎人與人之間需要緣份。
原本姚守寧是最期盼蘇妙真到來的人,哪知真將人盼來了,她倒是不喜歡了,對人愛搭不理,還喊著不願跟人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