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也下墜,落在地上的是一隻雪白的鷹。
此鷹只有鴿子般大,就叫雪鷹,也是雪神貂唯一的剋星。
雪鷹落地,頭一抬,立時又摔於地面,死了。
天鷹和屬下臉色全變,在他們心目中,已沒有任何速度快過雪鷹,但它仍死在小刀的飛刀下。
小刀也覺得可惜,此鷹靈異無比,實不可多得,卻死在他刀下,有點不忍。
天鷹恢復鎮定,揮揮手,一名黑衣人拾起雪鷹屍體,退出宮殿。
他道:“你的飛刀果然無人能及。”
小刀兒訝異道:“你放出雪鷹,就是想試探我的飛刀?”
天鷹點頭:“雪鷹雖珍貴,卻也非不可求,比雪神貂來說,就差了一大截。”
小刀兒苦苦一笑,道:“你滿意吧?”
“非常滿意。”
“那你該把赤眼丹奉上,省得我送你一刀。”
天鷹突然大笑,但只笑幾聲,奸像岔了氣,臉色變得更白,聲音也沒了,停了將近一分鐘,呼吸較為平靜,他才道:“你飛刀在快,卻也未必傷得了我。”
小刀兒冷笑:“我懶得傷你,看你這樣,也活不了多久。”
“公孫小刀……”黑鷹已憤怒地站起來,想教訓小刀兒。
天鷹揮手製止他,道:“隨他去,不必生氣……”
黑鷹冷道:“你接不了天鷹三招,否則我立刻自絕!〃
小刀兒笑道:“要比招,不必三招,半招就夠了,你也不必自絕。我只要找回赤眼丹而已。”
黑鷹怒哼回座。
怒眼仍不饒人,直瞪著。
天鷹淡然道:“要索回丹藥,你有兩條路可走。一、歸順本派,本座立你為天鷹特使直接指揮天鷹崖所有屬下。”
小刀兒道:“指揮人家。我可不感興趣,何況也指揮不了你,沒啥用,第二條路如何?”
“殺一個人。”天鷹狡黯道。
“誰?”
“公孫秋月。”
小刀兒感到吃驚,天鷹怎會想殺秋月寒?但想起天鷹屬下曾經挫在秋月寒手中,以及公孫斷和他互通鼻息,不難找出理由。
他道:“公孫秋月對我有恩,我下不了手,我看你還是多開一些條件吧!〃
天鷹冷笑,沒再回答。
小刀兒早就存著破斧沉舟之心,已準備發難來個擒賊先擒王。
“你當真不給?”
“除此兩項條件以外,本座……”
下面話還沒說完,小刀兒已快捷無比地發難,座下太師椅砸向左側五鷹,縱身而起,電射天鷹。
局勢一觸即發,天鷹卻沒任何反應,就在小刀兒要抓他之際,一把利劍已攔腰掃向他,其勢之急,冷鋒逼人。
小刀兒不得不放棄撲擒,雄腰一扭,翻掠左側,朝那排黑衣人攻去。
他不得不如此,因為當他昏迷時,天鷹崖屬下已搜走他全部飛刀,只留一把,卻用在雪鷹身上,為今之際,是先奪武器。
那排黑衣人,功夫雖是一流,但對小刀兒的快速衝勢,也莫可奈何,只一個照面,長刀已被奪去。
此時,天鷹突然連人帶椅往後疾退,架著老鷹的石几猝地往左移,等天鷹坐椅透過,馬上又恢復原狀。
五鷹分別擊碎太師椅,圍了上去。
先前劈劍那名紫衣蒙面人已掠向老鷹臺上,觀看戰局。
小刀兒手上長刀如犁庭掃穴,劈砍眾人,他突然發現自己用起刀來也很順手。
金鷹三節棍化作一排棍牆,如車輪般滾掃小刀兒,揪起破空聲,宛若鬼泣。
木鷹也不慢,三尺長的點穴橛,硬是凌空而下,找著目標就刺十七橛,橛橛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