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夾擊!”葉臨淵說了一句廢話!等到那時,估計已經到了下一個冬季。
圍城,看似很溫和,但是熬不住時間,林七隱隱感覺大黃已經修煉到了煉體境,透過自己幾個月來的努力,大黃身上全是疙瘩肉。
看著更噁心。
林七每日心緒不寧,拿著熊霸的精鐵大弓,站在城內三百五十步外,在城牆下放著一個靶子,每日一百箭,箭箭中靶心,每次都叫大黃去取箭。
一百箭,從早晨一直到午後才結束,不但大黃渾身疙瘩肉,林七身上也都是疙瘩肉。
洗澡時看著自己渾身暴起的肌肉,林七感覺好惡心。
不玩了!
第二日大黃口中叼著箭,看著榻上裝死的林七,怎麼叫喚都不起,大黃心下了然,該進入下一個境界了,聚氣境。
於是大黃丟下箭,一肚子趴在林七身邊,吸取天地精華,伸著舌頭吐納天地靈氣,聚氣於體內,經渾身經脈,每日做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
春去秋來。
時間過的飛快,玄虎關錯過了春播。
關外大軍像是釘在城外的釘子,完全沒有挪窩的跡象,更可氣的是烏振單于的殘部竟然回來了。合兵此處,有三萬之眾。
秋去冬來,城中口糧越來越少,將士弟兄們日漸消瘦,雖然有存糧,但是將士們每日營養不足。
就連熊霸都瘦了一圈。
“我記得,大牢裡,還關著不少胡虜商隊!”
“有近六百人!”
“他們吃啥?”
“和我們一樣。”
“龜兒子,三天一頓!餓不死就行,膽敢反抗就殺了。”
秋去冬來。
城外烏振單于營內在殺戰馬,雪地上一片血紅。
城中糧草只剩半年,到了夏初,他們也要殺戰馬了。
“我記得大牢裡有近六百人?”
“好像還剩三四百人。”
“怎麼變少了?”
“有不少人反抗!”
“拓跋赤雲呢?”
“弟兄們守著,每日很安分!”
今年冬季,南門外烏振單于近乎瘋狂,一日之間竟能發動三次攻城,每次攻城最多持續一個時辰。
玄虎關固若金湯,北邊的拓跋大軍,也是做做樣子攻一下,攻取不成即退。
“我怎麼覺乎著,這拓跋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葉臨淵看出眉目。
“把拓跋赤雲叫來!”
弟兄們帶來了拓跋赤雲,此時的拓跋赤雲身形不似剛來那會魁梧,現在的拓跋顴骨很高,眼窩深陷,骨瘦如柴。
“你們拓跋部落,是不是在圖謀整個草原?”
“誰知道呢。”
冬去春來。
葉臨淵開始抱怨林七的叔父,動作如此之慢,再不來,他們就要餓死城中了。
城外烏振單于到處挖野菜吃草根,沒事上山打野味,愣是將春季拖了過去。
直至初夏。
城中已經沒有糧草。
大黃瘦成皮包骨,每日在營內抓耗子吃。
第一匹戰馬倒下,將士們難得一人分了一碗馬肉湯。
百姓們似乎情況稍好一些,自家院兒裡能種些菜,但也是杯水車薪。
梨子姑娘大著肚子,隔三差五會送一些玉米粒兒給狗剩,他們竟然閒的沒事幹造了個小人兒。
一大筐玉米粒兒,倒進鍋里加水煮熟,一人一碗。
很過癮。
夏至。
大軍還深陷在南邊,無暇北顧。
大營內,城頭上,所有弟兄餓的皮包骨,躺在太陽下進行光合作用。
精鐵大弓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