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種下去後,秋天得了果實什麼的,出處也能在表面上圓過去,就算諸如康熙爺那樣的大Boss懷疑,找不出線索的情況下,除了放棄這條路,基本無其他選擇。
臨近中午時,徽音牽著神風出現在了別院的門口,開門的迎出來時歡喜極了,只是他並未看到黑帝,一向作為姑娘座騎的神風,今兒個倒是換了個身份,變成馱貨的了,背上是捆好的各種枝條和一個口袋,不曉得姑娘又帶了些什麼回來。
叫來李生將那些東西搬到湖心島,徽音回到閨房中沐浴更衣,頭髮尚未乾透就出來用餐了。大約是因為她的習慣,如今家裡的所有人都是一日三餐,完全迥異於大清的任何一戶人家。六個丫頭和李生夫妻倆照常聚齊,等著和自家姑娘敘話,他們怕時間緊迫,所以早先用過飯了,此時只等自家姑娘了。
“詩言,家裡的銀錢可夠?”徽音開門見山,抓緊時間安排家裡的事務。
“算上姑娘數次給的,和之前賣掉餘肉的,如今家裡還有四千六百二十四兩銀子。”
聽到這個數目,徽音轉頭看向管賬的詩才和花錢的李生,李生倒沒言語,詩才拿起隨身的算盤噼哩啪啦打起來:“姑娘,幾位師傅的束脩費尚未結算,家裡上下的月錢還沒領完,春耕時的人工請得是附近莊戶,這錢答應了做完活給,再加上今年秋收前裡裡外外的開銷,恐怕不是一筆小數目。”
“詩言,你合著數給了就是,咱家不拖不欠,緊不到哪裡去的。”囑咐了一句,徽音心裡算了個大賬,知道沒什麼問題,見詩言應了後面向另一邊,“秀娘,詩韻,家裡人裡外的衣服該換就換,天熱了穿舊衣,你家姑娘就是個苛待小氣的?再說你們這樣省,也省不下多少,還不如痛痛快快穿呢!”
“是,奴婢曉得了。”詩韻與秀娘對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身上的冬襖,詩韻接了話。
“李生,家裡的人手肯定是不夠用的,不過目前不適合添人,咱家很多人盯著呢,地上的活計僱人幹吧,哪怕多出些銀子,也不好往家裡放那不知底細的不是?”徽音右手敲著軟榻上的炕桌,目光認真地盯著李生。
“姑娘放心,小的明白,早先就發現好些探頭探腦的,小的就怕出岔子,這才尋了附近莊戶來春耕的。”
“姑娘,咱家今年到底都種些啥?”詩情想起那一片至今還空著的地,只怕已經有些誤了農時呢。
徽音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張紙來,攤在了桌上開啟:“李生,你過來看看。”這是小湯山莊子上的圖,當初建別院時就畫好的,“這是咱莊子上的全圖,我指給你看,遠一些的地全部租給人,咱們只收租子,也不多要,到秋上看莊戶們餘下了什麼就要什麼,平日裡他們要是從山裡得了獵物啊藥材之類的,看著成色好就給他們抵租子。”
“姑娘,那咱們不是虧了?”詩才盤算賬目的毛病又來了。
“莊稼人苦,咱們又不指著那幾個租子活,就當積德了唄!”詩涵瞪了詩才一眼,這樣說道。
“就是這個話,按我說的辦就是了。”徽音點頭,本來買地的時候沒想要那麼多,可架不住價格低啊,所以她也就爆發了一回買地的興頭,等過幾年小湯山的地值錢了,說不得還能炒一回地皮呢!“李生,之前我吩咐的,你都安排好了吧?”
“按姑娘的意思,靠近別院的都留下來了,遠一些的已經依姑娘說的,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