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權當迎合一下紫禁城那位的心吧,這種事虧不了!
九月份的天,漸染寒意,謁陵結束也有一月了,京城中的各種事宜已恢復正常,該走禮的、該請安的,都各有其安排,倒也稱得上平靜。唯獨接旨查案的四阿哥過得比較艱辛,線索斷了不說,還牽連著十條人命,其中兩家還是旗人,麻煩很大啊。
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三碰頭,談論一些瑣事,之前大阿哥因未勸導九阿哥,使得弟弟隻身入那風月之所,被康熙爺斥責了一番,緊接著連翻宜妃的牌子,才算是處理了此事,胤禟因尚未領差事,平日裡又被嬌寵慣了,康熙爺以他不懂事為由,罰了抄書,對此他本人倒是無所謂得很。
“八哥,你看九哥,他最近都不太對勁,時不時就發呆,問他也不說怎麼了,該不會是抄書抄傻了吧?”十阿哥呶呶嘴示意給胤禩看,說話大大咧咧的。
八阿哥看了身邊的胤誐一眼,心中頗為感懷:果然是貴妃娘娘的兒子,哪裡懂得“謹慎”這種東西?
“九弟,你這是……”胤禩走到九阿哥身邊,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有些擔憂地詢問。
“八哥,弟弟沒事。”胤禟抬眼看了八阿哥一眼,安慰道。繼而像是想到別的事,完美的唇線略微上翹,“八哥,之前是弟弟魯莽了,累八哥被大哥和惠妃娘娘怨責,日後不會再有了。”
“哪裡的話,我們兄弟之間,何分彼此?”胤禩今年獲封貝勒爵位,康熙又看重他,儘管之前因九弟的事被養母斥責,心中怨是有的,可自幼看盡宮中骯髒事的八阿哥,怎會表現出來呢?
胤禟並無意揣摩胤禩的心思,在他看來這位八哥不過是個辛者庫奴婢生的,即便佔了個皇子名分,也比不上母族顯赫的他,甚至是老十都比老八強太多了。只不過身為皇子率性而為必遭詬病,有個人願意擔了,總比他自己受著好。
“九哥,你最近一段日子老往外面跑,前兒個聽說還在滿京城溜達,是不是瞅上什麼好玩意兒了,也給弟弟說道說道啊!”胤誐靠在椅背上,坐沒坐相地對九阿哥嚷道。
“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只不過我覺得挺有意思。”九阿哥神情稍恍惚一下,復又談笑如常,“不過,如是八哥和老十感興趣,我也不藏私,只是……八哥,你可要幫我尋一尋,我是實在沒轍了。”說到這,胤禟徑自去一邊,好一會兒拿著一幅畫出來。
畫軸展開,技法純熟的丹青,畫著一個女子,窗外銀月高掛,著綾羅襦裙的蒙面少女臨窗而立,氣質偏於虛無,眉宇似畫,眸若靜潭,只一眼便知這該是個極美的女子。
八阿哥一見畫中人,臉色微變,笑意僵在臉上,腦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京郊時,那女子迅疾卸人下巴、碎人骨骼的一幕,大約產生了心理陰影,他竟覺得自己身上的關節都彷彿被捏住了一樣疼痛。
十阿哥仔細看了一會兒,滿眼放光地開口:“九哥,從哪蒐羅的?誰家的丫頭,趕緊收了啊!”
胤禟自然將胤禩的表情看在眼裡,他收了笑盯著八阿哥:“八哥,你見過這個女子?”
“嗯……”一向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面色難看地抬手想要拿一邊的茶盞,無意識應了一聲後狠狠閉了閉眼才能強自鎮靜下來,“見過一次。”
“何時,何地?可知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