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位不知道藏在哪裡的喊話者正在喊話。
雖然諾曼在尼卡羅的這陣子對法術領域、王國形勢等都有了許多瞭解,但是還真從來沒有聽過“達勒姆自由軍”這個名字。
“達勒姆自由軍?這是什麼?”
聽到諾曼的問話後,站在一旁的馬里奧立刻解釋道:“這是活動在胡蘇姆、波恩邊境的一股最大的沙匪勢力。”
兩人這邊在說話,那邊那位喊話者還在繼續喊著話。
“……放棄無謂的反抗吧,想想你們的爵位,想想你們的未來,你們還年輕,還有美好的生活在等待著你們,為何要毫無意義地戰死在這裡呢?來吧,走出來,向我們投降,我向你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等到你們的家族送來足夠的贖金,我們會立刻將你們釋放回去。”
“想想吧,想想你們家中那些美麗嬌俏的女僕,想想你們的情人,想想滑嫩的鵝肝,香醇的咖啡……”
諾曼眼睛大亮。
聽這人的意思,似乎羅伯茨大公還是給他們留了一條生路的,並沒有打算一點活路都不給他們。
投降,我投降!
諾曼第一個就忍不住想要投降,但是他終究還是記得哈迪就站在他身邊的,怕哈迪一看到自己帶頭投降就劈手扔一個法術過來打死他,所以暫時沒敢輕舉妄動,而是先不動聲色地環視了周圍一圈。
父神教的那幾個就不說了,人家擺明了要乾死他們,這些話對於他們來說自然就是廢話,而尼卡羅的那幾位貴族,表情就值得研究了。
赫伯特還是那副面色慘白的模樣,眼神卻不像剛才那樣呆滯無神了,而是恢復了一線生機,默默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姆斯壯、朱恩等骷髏會的成員們還在小聲地爭吵著,埋怨著,只是聲音比起之前來要小不少,爭吵的人數也變少了,而那些諾曼所不認識的可能是從波恩、胡蘇姆等地補充進來的不像是聖教軍的幾位騎士們,此刻都默默地看著前方,眼神閃爍不定。
再遠的地方那些人是什麼反應諾曼就看不到了。
從周圍這些人的反應來看,他們雖然沒有被立刻說動,但多少都是有些心動的,畢竟是個人都怕死,更別說這些脫離了平民階層、日常生活富裕快樂的騎士和貴族們了,他們比起那些一無所有的平民們來更加怕死。
而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周圍的這些自稱“達勒姆自由軍”的人不說全部都是,但至少有大半應該是貴族的私軍,這喊話的人更應該是一位貴族,所以他的話還是可信的。
只不過因為父神教往昔的威嚴、因為聖女就在此地,因為從小就接受父神教的教導,教會的信仰已經變成了他們生活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他們才沒有叛變。
那位喊話者似乎很瞭解這些人的心理,話鋒陡然一轉。
“我知道,你們堅貞地秉守著對於教會的誓言,要捍衛教會的榮耀,但是你們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
“在這個國家裡,每個人都在貢獻著自己的力量。農民們一年到頭辛勤地幹農活,生產糧食,小貴族們想辦法經營好他的農莊,在天荒的年份想辦法保住地裡的收成,周圍出現野獸的時候組織人手驅趕野獸,很多時候甚至自己親身上陣,大貴族們要保證小貴族們的利益,組織軍隊保護他麾下的這些人民不受到其他貴族和土匪的侵擾襲擊,保證他們能安全地進行生產,放到更高的層面,大貴族、乃至於皇室,也是如此,都在盡他們的力量保證著這個國家正常地執行,因此人們才可以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但是父神教做了什麼?”
“他們制定了什一稅,不管我們是做種地、做工、做生意還是幹別的什麼,都要給他們交稅,後來他們更是髮型了贖罪券,肆無忌憚地掠奪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