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的書。我得取來看看,萬一有什麼事也知道怎麼解決。”濯疏言神色凝重,這澤湮墨又一次為了自己而受傷,自己怎麼就那麼沒用?難道除了拖累他什麼都不會了嗎?
澤湮墨並不是個怕疼的人,只是剛剛那傷口有毒,因此濯疏言在害下那塊肉時自己疼的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以前在越陽關也受過箭傷,當時為了取出帶有倒刺的箭頭也被軍醫挖去了附近的皮肉,可剛剛的痛遠遠勝過以前那次千萬倍。澤湮墨此刻已經滿頭冷汗。
濯疏言掏出巾帕為他擦拭額上的汗珠。
“我知道那毒會讓傷口很疼,可我不得不那麼做……對不起澤湮墨……是我害了你……”
澤湮墨順勢一把將濯疏言帶進懷裡,雖然震影和巽影很有默契的偏頭看向其他地方,可濯疏言還是覺得尷尬。但她知道澤湮墨很痛,所以不敢掙扎,就這麼讓他抱著。
“沒事……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疼了……”
“我又不是麻沸散……”濯疏言反駁。
第九十一闕、裴月泠
“是是!你當然不是麻沸散,你是我的萬靈丹!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什麼病痛都會馬上好……”
澤湮墨雖然疼得齜牙刷嘴,可還不忘恬著臉說這種話。
震影和巽影暗自惡寒的抖了抖,雖然以前的澤湮墨寒冷的讓人害怕,但現在的澤湮墨卻讓人無語,如此厚著臉皮恬不知恥的澤湮墨哪有半分在越陽關衝鋒陷陣時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模樣?
濯疏言微微紅了臉。
“怎麼這樣胡亂說話……”
“我可沒胡說,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言兒,雖然你不願再見到我為你受傷,但我也想你知道,能為你受傷是我最快樂的事,自從兒時我親眼見到那個給了我饅頭的小廝死在我面前,我就決定一定要讓自己變強,只有那樣才可以保護我想保護的人……但後來我看著我娘因我而生命垂危卻無能為力時,我覺得就算我練就天下第一的武功也沒用……人實在太過渺小,就如滄海一粟,所以我不再對任何人敞開我的心,即使是面對鍾離兄和裴兄我也一直素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想法,可是言兒,是你讓我覺得,有一個想要保護的人是幸運的一件事……我想要一直這樣保護你……所以……不要拒絕我的保護…好不好?……”
不要拒絕我的保護……好不好……
這一句話就像是難以拔除的毒,讓濯疏言的心一直為之震動。一次又一次,澤湮墨總是讓自己迷惑,心中對他的感覺也越來越複雜,即使再怎麼遲鈍也已經隱隱發覺有哪裡不對勁。
為什麼面對他的哀傷自己就會難以呼吸?為什麼見到他冰冷的眼神會心酸?為什麼在答應了無親成親的時候望見他注視著自己的眼時會心痛?
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在自己的夢中是司寇軒嗎?……
躺在床上,濯疏言卻一直沒有睡意。剛剛煙翠湖邊發生的事以及澤湮墨都讓她失眠。
月光下,離影站在房頂上,靜靜的注視著黑暗。夜,表面上看去很寧靜,但那陰影的背後總會隱藏著各種各樣的蠢蠢欲動。突然,離影的唇邊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微笑。來了!
這鐘離雲初給的藥粉果真有效!草叢裡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很快離影就見到大大小小的蛇遊向濯疏言的房間。其他的影衛剛想有所行動就被鍾離雲初和離影攔阻。
一眾影衛全部聚集在濯疏言房間的房頂等著看好戲。不多時越來越多的蛇從四面八方湧出,似乎京城附近山裡的蛇全都湧來了郡馬府。
“會不會太多了?”離影有些擔心的用手肘撞了撞一邊的鐘離雲初。
“是好像太多了些……小魚兒到底放了多少藥粉下去?”
“一整包!”
“什麼?這個臭小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