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時刻,老黃忠和夏侯淵走馬換將,夏侯尚尚未歸隊,黃忠放箭,夏侯尚中箭倒下,黃忠率軍士急下,夏侯淵哇哇大叫,上馬引軍士緊追不捨。
“黃漢升勇冠三軍,七旬高齡尚且能陣斬夏侯淵,實在是令人心馳神往。”張雨亭來到隆美爾的桌子旁,沒等隆美爾客套就自顧自的坐下。
“劇透黨可恥……”隆美爾嘟囔一聲,看向張雨亭的目光頗為不善。
從軍銜上說,張雨亭肯定比隆美爾高得多,但蘭芳和民國是兩個不同的軍政體系,隆美爾倒是也沒必要假模假樣的客套,保持基本的尊敬就可以。
呃,從隆美爾的眼神看,基本的尊敬未必也能保持。
“哈哈,埃爾文你一個洋鬼子來聽京劇,這也實在是滑稽了點。”張雨亭沒有多少不好意思,嘲笑起隆美爾也是不遺餘力。
“哼哼,不聽京劇又能幹嘛?跟令郎一樣去逛窯子?對不起,蘭芳軍法森嚴,下官不管冒犯。”隆美爾揭起張雨亭的短來也沒多留客氣。
張雨亭知道洋人直來直去的脾氣,可被人當面如此毫不留情的揭短,面子上也是掛不住,因此等隆美爾說完,張雨亭臉上已經是一陣紅一陣白。
“我正在寫一份報告,也許明天就會遞上去,既然天寒地凍,不適合軍事訓練,那我們這幫人還是哪來回哪去得了,不過你們的參謀部要多費心,恐怕你們還要和南方的軍政府商量一下,天氣太冷的時候就別打了,等到不冷不熱的時候你們大夥坐下來談一談也就是了,反正都是一家人不是麼?”隆美爾彷彿沒有看到張雨亭的臉色還在吐槽不止。
隆美爾是德國人嘛,德國人的辦事風格一貫都是很嚴謹的,比如隆美爾這樣的軍人,他平常最常見的表情就是一本正經的面無表情,那種近乎高傲的冷漠和發自內心的優越感其實是很招人厭的,至少張雨亭現在就恨得有點牙癢癢。
只不過,張雨亭恨歸恨,卻沒有任何辦法。
張雨亭知道隆美爾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前天,京城突降大雪,一夜之間,溫度驟然降到零下十度左右。
這個溫度其實在以東北人為主的第一師和第二師看來就是毛毛雨,就連隆美爾也真心沒有感覺有多冷,但在哪位張少爺看來,這天降大雪就等於是老天爺給他放假,因此只是讓人給隆美爾帶了個話,自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漢卿的去向肯定瞞不過隆美爾,於是就連張雨亭都知道了張漢卿目前正躲在陝西衚衕的某個院子裡包場喝花酒,而負責軍事訓練的隆美爾再是在花戲樓聽《定軍山》。
很好,從這方面說,張漢卿和隆美爾還是有某種相似的特質的。
“呵呵,埃爾文將軍放心,那個逆子肯定會受到嚴厲懲罰,我們民**人同樣有不可動搖的軍法。”張雨亭握緊了攥著鞭子的手,咬牙切齒的發著狠。
埃爾文隆美爾現在的軍銜其實只是上校,但為了方便埃爾文隆美爾他們在民國行事,臨行前,秦致遠把隆美爾他們的軍銜都提了一級,如果不出意外,等三個月後隆美爾返回蘭芳,“埃爾文將軍”這個稱謂就會名至實歸。
“我拭目以待,上將閣下。”聽到張雨亭的話,隆美爾並不以為意,話裡的嘲諷意味濃郁。
就在同一時間,陝西衚衕迎春堂也迎來了一幫軍漢。
“這位爺,您是要找哪個?麻煩給小的說一聲,小的去幫你傳個話,您要是就這麼提刀持槍的闖進去,大家的面子上都過不去且不說,您也未必能找到人,還壞了規矩,到處都不好交代,您說是不是?”迎春堂門口,頭戴瓜皮小帽,身穿長袍馬褂的大茶壺口齒伶俐,身後站著五六名抱著膀子的大漢堵住門,說什麼也不讓這群軍人闖進去。
開玩笑,窯子也有窯子的規矩,不是誰想壞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