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修築鐵路,操作機床,製造坦克,開起重機等等。
在戰爭期間,中國勞工的工作範圍超出了合同預定,他們不僅要頂著德國人的炮火修築戰壕,還要向前線運送物資彈藥,並且要在戰壕裡維修機槍陣地,甚至在一些區域性地區,中國勞工直接參與了戰鬥。
中國勞工的傷亡數字已經無法統計,有據可查的大約有1800人,另有一萬餘名華工留在法國,成為法國的首批華人。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在戰後返回中國,從此終老一生再無建樹。
現在,前往歐洲的華工中多了一個未知的變數秦致遠。那麼,在一戰中也曾浴血奮戰過的華工們,還會像原本歷史中一樣渺無聲息的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嗎?
秦致遠不想這樣。
第二章 半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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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浪越來越大,從船身的顛簸程度上能感受到。好在船艙裡的六個人都不暈船,因為沒有嘔吐所以空氣還算新鮮,如果此時有人因為暈船而嘔吐,在這空間狹小的船艙裡,那才叫一個酸爽。
縱然如此,這種忽上忽下如同坐山車一般的感覺還是令人不適。更令人感覺不適的是,不知道什麼地方的金屬發出一陣陣令人驚恐的“咯吱咯吱”聲,彷彿下一刻,這艘看上去挺堅固的郵輪就會在狂風暴雨中斷成兩截。
“遠,你動作快點,趕緊把自己綁起來。”已經把自己牢牢綁在床上的秦致勝還在出言催促,在他看來,只要是洋人說的那就一定是對的,就一定要服從。
這也是惠民公司一貫強調的,自從這批勞工進入威海勞工營,惠民公司的管理人員就在一直強調“服從”以及“沉默”。幾個月下來,這群農民已經脫胎換骨,展現了一定的集體性和向心力,個體身上也開始出現,諸如“絕對服從”、“立即行動”等等,原本只有軍人身上才會出現的特質。
如果現在給這些勞工們換身衣服發支步槍,這些勞工馬上就能組成一支軍隊,甚至比國內很多軍隊都要強出不少,至少是在軍容風紀上強出不少。
“別綁了,這沒用。”秦致遠翻身下床,來到秦致勝的床邊開始解繩子。
“幹啥?幹啥?大夥都綁著,你可別害我。”秦致勝左晃右晃,不讓秦致遠解繩頭。
“就是啊,秦老二,你自己不聽話不要害你哥。”同艙的勞工有人開腔批評不守規矩的秦致遠。
“秦小哥,你也綁上吧,不要連累了大夥。”上鋪的高鴻仕也出言勸阻。
勞工隊有規定,12人為一班,如果一人犯錯,12個人都要扣工資。
“你這小子,整天痴痴傻傻的坐那發呆,要不是你哥護著你,你早被扔海里喂龍王了,現在又來害你哥,真是不知好歹。”有人老氣橫秋的開始訓斥,還好留了點口德,沒罵秦致遠“忘恩負義”。
“別動,我還能會害你不成?”別人說什麼秦致遠可以不理會,對於秦致勝可不能放任不管。對於秦致勝的躲閃,秦致遠大為光火,教訓起堂哥來一點面子也不留:“你傻呀?把你自個綁在床上,一旦出了事,你跑都跑不掉。要是不綁,你至少有逃生的機會。”
“就是啊,我怎麼沒想到。”秦致勝如夢方醒,七手八腳也開始解繩子:“還是遠你機靈,我差點讓洋鬼子給騙了。”
“呃……好像的確如此。”
“嘶……差點上了大當。”
“哎呀,我綁的太緊,那位兄弟幫我一把。”
“靠,我拉成死扣了,秦兄弟快搭把手。”
聽到秦致遠的解釋,眾人如夢方醒,一時間手忙腳亂的開始解繩子,怎奈剛才太聽話綁得有點緊,一時間居然解不開,小小的艙房裡此起披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