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誠惶誠恐地走了進來。
傾月問道:“皇上怎麼樣?”
“臣不敢說!”
“恕你無罪。”
“說他氣息虛弱……其實……其實根本就是氣息全無……”
見太醫戰戰兢兢的樣子,傾月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無力地說道:“下去吧。”
“皇后娘娘……臣……臣真的已經竭盡全力……可是……皇上受傷至深,傷及心脈……根本就無法……”
“下去。”
“是……”
太醫顫顫抖抖地走出寢宮,滿臉冷汗。
傾月依在楚雲深的身邊,感覺著他冰涼的身體,終於忍不住流出淚來。
正在淚夢之中,突然聽到門外的請命聲:“請讓臣見一見皇上!”
傾月起床穿衣,走了出去。
門外跪著幾個大臣,神色惶恐。
見到傾月,他們連忙拜道:“皇后娘娘千歲!”
“免禮。”
大臣們起來之後,關切地問道:“皇上可好?”
“尚好。”
“若皇上真的醒來,請容臣等一見,臣有要事稟報。”
“奏摺呈給本宮。”
“皇后娘娘又豈可過問奏摺之事!”
“放心,本宮只是代皇上保管!還有何話可說?”
“大婚之日,竟然發生如此變故,實在是意想不到。只是有一件事很蹊蹺,駙馬跟叛賊之主竟然是親生父子!雖然他最後倒戈相向,但是也難脫干係。更為奇怪的是,他竟然有解藥!”
“既然他是蕭烈的親生兒子,懂得解毒又何奇之有?至於謀叛一事,他也是毫不知情。蕭烈老奸巨猾,他妄圖利用兒子的婚禮,將皇室一網打盡,卻沒料到,兒子會背叛他。你們竟然連這一點都無法想通嗎!”
“臣等當然不敢懷疑駙馬,畢竟他救駕有功。只是……宮中傳言,駙馬與皇后頗為親密。雖然臣等不信,但是人言可畏,還請皇后娘娘給臣等一個解釋,臣等也好作交代。”
“各位都看到,蕭澈救了本宮。而他的職責,本來就是守護鳳鸞宮。這又有何奇怪?至於什麼‘舉止親密’,不知道又是誰在捕風捉影,想趁機作亂!”
“可是宮人們親眼所見,駙馬自由出入皇后臥房。”
“蕭澈一個江湖中人,狂傲放任,不願受宮規束縛。本宮多次喝止,他才終於有所改變。他不過是為了守護鳳鸞宮而已!現在情勢混亂,影祭餘孽橫行,他自然會寸步不移地守護!難道,你們非要看到本宮死在叛賊的暗殺之下,才肯罷休嗎!”
“臣等不敢……”
“有何不敢!以前皇上在身邊,你們倒也還有所顧忌,而現在皇上閉門靜養,你們就趁機造謠生事,是想造反嗎!”
看見傾月威怒的樣子,大臣們趕緊跪在地上說:“皇后娘娘請恕罪!”
傾月緩下神色問道:“你們的毒解清沒有?”
“尚存餘毒。”
“餘毒未清,貽害無窮。待本宮為你們配藥解毒,然後派人送往府中。”
聽到她這麼說,他們大喜過望,感激不盡地說:“多謝皇后娘娘的恩德!”
“這只是皇上的恩德!你們安心輔弼朝政,不要再危言聳聽。”
“臣等謹遵聖命!”
大臣們退下後,傾月走回寢宮,楚雲深仍然沒有醒來。給他喂藥,也是毫無反應。
她放下藥碗,走到案前,寫出一個方子,交給下人說:“按照上面的方法配藥,然後送到各位大臣府中。”
下人們接過藥方,忙不迭地出去了。
傾月坐在案前,隨意地翻閱著奏摺。見到許多緊急事務要處理,但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