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了?最近看你心神很不安寧,我叫太醫給你看看。”
“我……我只是有些餓了……”
“出去用膳吧,我叫下人多準備些湯。”
楚雲深牽起她,走到了外面。
用膳之後,楚雲深傳來蕭澈,笑著說道:“蕭愛卿救駕有功,朕將萱泠公主賜給你。從此以後,你就是駙馬。”
蕭澈心中猛地一沉,痛苦掙扎。
他心中只有愛妻,又怎會另娶?
只是他想到影祭的計劃,為了大局,他不能拒絕。
所以他只是神色寒漠地點點頭:“多謝。”
看見他點頭,傾月的心寒了下去。她怔怔地看著蕭澈,努力地抑制住心中的難過,開口說道:“你……你可想清楚了?婚事一旦定下,你就是楚國的駙馬,到時候就再也不能……逍遙自在……”
“我知道。”
“你……你江湖中人,慣於漂泊,你……”她頓了頓,終於沒有說出口。她有什麼資格去阻止!
楚雲深笑道:“傾月,你跟萱泠相處甚好。現在她終於找到歸宿,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麼突然這麼猶疑不決?”
“我……我……正是因為我關心她,所以我才想把婚事處理妥當。”
“蕭愛卿一表人才,如今也是高官厚祿。他跟萱泠公主,真的是頗為般配。男未婚,女未嫁……”
蕭澈冷冷打斷他:“我說過,我已有妻室,只是皇上不信而已。”
楚雲深微微一怔,有些無奈地說:“不是朕不信,而是萱泠公主……她一意孤行,執意要朕賜婚。朕多番勸她,她也仍然堅持。她說,你的妻子早已失蹤,現在恐怕已經不在人世……”
“我會找到她的。”
“你……”楚雲深嘆了口氣說,“朕對萱泠公主,十分疼愛,從來都是百依百順。如今她執意要嫁給你,朕也無可奈何。只是……只是你千萬不要委屈了她。他日,若你尋回髮妻,千萬要分得清主次。”
蕭澈神色淡然地說道:“我知道怎麼做。”
他心知肚明,自己絕對不會娶別的女人。他應承這門婚事,只不過是為了影祭的大局。但是他絕對不會背叛自己,也不會背叛雪墨。
他知道這樣很卑劣,但是對於一個殺手而言,他早已經忘了怎樣仁慈。除了對他的雪墨,他對任何人都不會稍加惻隱。
冷血無情,不擇手段,從他跟著父親殺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無法回頭。但是他從來都沒後悔過,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他會一直堅守。身在亂世血腥,他的心中卻始終留著最寧靜最溫柔的地方,那裡只等著雪墨回來。
但是傾月不知道他心中的信念,她只知道,他答應了這門婚事,他將會成為別人的丈夫!
她的心如此之痛,卻沒有資格去阻止,也沒有勇氣去阻止!
她的身體早已殘敗不堪,她已經沒有資格去愛他。
於是,她就只能任由他跟她兩個,越走越遠,直到再也不可能回頭靜看。
偏偏,她聽見楚雲深說:“傾月,你跟萱泠向來要好,婚事就辛苦你打理。我們千萬不能委屈了她。”
傾月慘淡一笑,默默地朝前走去。
見她失魂落魄,楚雲深牽住她說:“傾月,怎麼了?為什麼總是心神恍惚?”
她搖了搖頭,朝花園走去。
他靜靜地陪著她,心中有些驚疑。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是這樣,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想要看懂她,可是她卻越來越難以捉摸。
他突然很害怕,害怕會失去她。
所以,他只有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靜靜地陪在她的身邊。
園中,星辰